陈世美听着自家姑娘的筹谋,忍不住揉揉姑娘的头发。
不错,有点心机了!
这么放出去,也算有些自保之力了。
不止是皇家医学院,就是军事学府,内阁学府,学生们都统一着装,吃喝住都一样一样的。
自带的银两,超过上百两的,全部上交教务处存档,取用需本人签字注明理由。
这些规定,当初还是自己起草的呢,母亲的意思是,在学府内,尽量打消掉存在的贵贱之分。
明晃晃的告诫所有学生,进入学府开始,所有人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品学皆优。
北京的公务人员任用,已经形成公职考试大势。
任何公职,再无世袭制度,也无阴子说法,让所有人都明白,只要你肯苦肯学肯干,谁都能鲤鱼跃龙门!
北京各村有免费学习的简易小学堂,所用的先生,并非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非是功名在身的士人。
而是军事学府内阁学府的学生们,轮番出去给北京各地的孩子们免费教学。
他们教识字,教为人,教见识。
系统教导入仕,他们不教,这样跟原先的那些先生学府,就不起太多冲突。
他们的作用,仅仅在于启蒙,指引孩子们的人生方向。
而这对于母亲来说,那是在四处撒种,撒下去无数的种子,总是会有收获的。
看自家的姑娘一直忿忿不平自己的母亲,回头落到母亲手里,慢慢的还是会靠向母亲。
傻姑娘哦,他的母亲,只要你靠近了,就会不自觉的被她折服,吸引,最后很多人还会一心一意的追随。
张继贤厚着脸皮,从张府又反折到了陈府。
张府里面,张夫人彻底的呆滞了。
就在刚刚他的儿子回来说,长公主答应现在就合离,并且分支出去晨风这一支,以后世敏母子跟张府再无瓜葛。
并且儿子随时可以在学府,也随时可以离开学府,甚至长公主还说他们母子也是受害人。
而她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儿子临走跪着留下的话。
“爹,娘,儿子错了,这么多年来儿子一直都错了,儿子一直从家族不断的攫取,却从未真正付出过。
儿子的不明是非,不知轻重,既伤了祖父祖母的心,也伤了妻儿的心。
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亲儿子,却被称为叔叔,我,无地自容。
长公主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半点不干涉儿子跟我这个叔叔的对答,可孩子的成长,似乎要超越了我。
三岁的儿子,不仅知道要做个有担当的一家之主,还知道,帮助我这个哭着的可怜叔叔时候,不能直白的帮助,而是用价值来交换。
爹娘,儿子不孝,从今天起,儿子可能会不要脸的厚着脸皮赖在陈府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带上妻儿回归张府,儿子心中无底,因为,换成我是世敏,大概也要绝望离开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张玉坤却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宽厚有余,便欠缺了果断狠戾。
所以他担当不了族长的位置,接不了爹的胆子。
爹分支出去二弟这一房,未尝不是给自己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