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叶卓拿来的那个小盒子,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叶卓却还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傅晏清好几眼,似乎是有话想说。
少年人的心思,傅晏清还不至于猜不出来,她挑了挑眉,从袖子里掏出几颗糖,摊在手心里,递到他面前,试探道:“吃糖?”
叶卓眉头耸了耸,又皱了起来,看着她掌心里、被颜色鲜艳的糖纸包裹着的糖,竟然缓缓地伸出了手,去接她给的糖。
傅晏清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暗道:果然还是个小孩,抵不住糖果的诱惑啊。
叶卓若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估计会气得把身上带着的所有毒药一股脑地,全砸在她身上,但他的目光都砸那寥寥几颗糖上,并没注意到傅晏清慈爱的笑容。
接过糖,叶卓把那些糖握在掌心里,看向傅晏清,迟疑道:“你的身体,没什么别的问题吗?”
傅晏清有些讶异,这还是叶卓与她说的,第一句与叶淮止无关的话。她摇摇头,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问题的人吗?”
笑够了的夏侯轶插嘴道:“就是,你看她这副牛精虎壮的样子,能有什么问题。”
傅晏清懒得瞪他,只幽幽地看着夏侯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夏侯轶讪讪地收回手。
叶卓不带感情地看向夏侯轶,道:“世子说,如果我在傅小姐这里看到小侯爷,让我转告一句话,小侯爷如果很闲,他可以和皇上说说,缩短查案的期限,也好不浪费小侯爷的时间。”
夏侯轶被一个身份比他低的小孩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倒也不见恼,笑道:“我这么忙,怎么会闲呢?倒是叶淮止,你告诉他,恢复的差不多就可以了,赶快回来,我每日忙的焦头烂额的,他倒好,整日里待在清浔院中,好不自在。”
傅晏清听此,一愣,没插话。
叶卓道:“小侯爷很忙就好,省得世子劳心,至于世子怎样,在做些什么,小侯爷不必关心,世子行事自有道理。”
夏侯轶一怔,叹道:“都说叶淮止养了一个妙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妙得很。”
叶卓不说话,转向傅晏清,行了一个退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傅晏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思绪瞬息万变。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傅晏清才问道:“你刚刚说的妙公子,是什么意思?”
夏侯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不怕你也不怕我,你说妙不妙?”
傅晏清道:“我看林彻和凉樾也差不多,怎么轮到叶卓这里就不一样了?”
夏侯轶敲了敲叶卓带来的那个木盒,道:“林彻和凉樾怕叶淮止吧?退一步讲,他们敬叶淮止吧?但是这个叶卓,他不怕,也不敬。”
傅晏清一怔,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我也不怕啊……”
夏侯轶白她一眼,“你那是缺心眼。”
傅晏清:“……”朋友,你这样很容易挨揍的,知道不?
夏侯轶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看这小孩倒是很关心你的样子。”
傅晏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我看你是瞎了。”
夏侯轶:“……”
傅晏清不耐烦,“走走走,您不是很忙吗?赶快走。”
夏侯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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