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头皮发麻,实在是怕了这些流言,“没有的事,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这要是又传到叶淮止耳朵里,叶淮止……唉,算了。
见傅晏清否认,叶轻遇也识趣地没再多问,悠哉地吃着茶水。
傅晏清被她一撩,体内的八卦因子也开始作祟了。
她压低声音道:“说来,我也听到了些事,公主与小迟将军……”
叶轻遇痛快地点了点头,用正常的声音道:“是,我喜欢迟笑书。”
傅晏清:“……”来个人告诉她,这个朝代还是跟历史上的那些朝代差不多的吧?这样直爽的人只是例外对吧?
叶轻遇见她一脸错愕,有些好笑地道:“你不也一样喜欢叶世子吗?应该也能理解我,怎么露出这副样子?”
傅晏清试着给她讲礼,“公主,您知道,女子这样……”
叶轻遇不解,“这有什么?你我不都是不喜欢在这种事上绕圈子的人吗?难道喜欢就非得鸿雁传书、佳音传情?”
好吧,傅晏清放弃了,以她自己为例,她是真没勇气给叶轻遇讲这些礼仪。
叶轻遇又道:“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的,晏清你……怎么会喜欢叶世子的?”
傅晏清一愣,“怎么这么问?叶世子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吗?”
叶轻遇笑,“就是因为这样啊,感觉你不是那种会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人或物的人。”
傅晏清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叶淮止的脸,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没否认,事实是没失忆前,她当众求婚叶淮止,失忆后,差点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事:鸠占鹊巢……如此这般,她哪还能嘴硬说,她不喜欢叶淮止?
傅晏清也笑,话中有浓浓的无奈,“世皆俗人,我亦俗人。”
有来有回,傅晏清趁叶轻遇还没来得及回答,又道:“公主不也是?小迟将军也是那种大家都会喜欢的人啊。”
叶轻遇倒爽快多了,“这倒也对。”
傅晏清实在不想让话题再往叶淮止身上扯,便道:“可否能说与我听听?你和小迟将军的故事?”
叶轻遇察觉到她微妙的态度,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再也没有提起叶淮止,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一件事。
“我和小迟将军……傅小姐大概不记得了,都梁旧例,每至上元佳节,京城都会办一场时为三日的灯会,宫里的人也可参与……”
上元节对古代人来说,确实是不二于春节的另一个节日,自然十分重视。
“参与的人,可以卖一盏灯,也可自己做一盏灯,提上字迷,交于灯会的布置人,他会把灯挂在任意一个地方,供人猜谜……若有人能猜出谜底,那盏灯就归了猜谜人,若不能,就留着继续猜,直到猜出,或者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当时,我与几个姐妹打了赌,那年的灯会,如果有谁的灯能留到最后,谁就有机会自择夫婿……傅小姐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家族在后支持,将来的婚事都是听父皇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上去是很强势,但身在深宫的女子们却更有体会。
她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圣旨,是天子之言,绝无回环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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