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笑妤丝毫不怯地道:“我正愁无处可去,见傅小姐离开,想着傅小姐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天,宫里哪出好玩,傅小姐肯定清楚,便想与傅小姐一同前往。”
两人身边都没有侍女,傅晏清是因为担心枯雨坏事,才没带上她,至于迟笑妤身边为什么也没有侍女,她就不得而知了。
傅晏清既知她心思,哪能猜不出她想干什么,大方地笑了笑,道:“好啊,听说有人想驯马,我正打算去马场看看,迟小姐去吗?”
都说虎父无犬女,在迟将军那样的父亲手下长大,迟笑妤虽不敢说武功比傅晏清高强,但骑马什么的她也不怕,于是很轻松地答应了。
“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傅小姐与我比比看,谁能先驯服一匹马?”
傅晏清心思不在她这,瞟了眼身后,确认迟笑妤跟不上去后,笑了笑,“都可以啊,迟小姐开心就好。”
说完,她上前两步,挽住迟笑妤的手,道:“那就走吧。”
迟笑妤全身一僵,强忍着把她推开的冲动,扯着僵硬的嘴角笑道:“有劳傅小姐。”
两人互相恶心着,彼此乐在其中。
叶淮止与一大帮世家子弟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傅晏清和迟笑妤相携着离去的身影。
身后有个小公子忍不住道:“那两人是傅小姐和迟小姐吗?我不会是看错了吧?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身边的人杵了他一下,眼睛看向一言不发的叶淮止,那小公子一怔,识趣地闭嘴了。
叶淮止也很惊奇,傅晏清向来是那种看不惯就不理的性子,怎么突然配合起迟笑妤演了这么一出?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是演的……
想起夏侯轶前脚把迟笑书带走,傅晏清和叶轻遇后脚就跟了上去的行为,叶淮止大概猜到了些。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叹道:自己身上一大堆的事还没解决清楚,就想着帮别人牵线了,这人还是这么会……苦中作乐?
叶淮止低着头又想了想,发现自己找不出比那四个字更好的词来形容傅晏清此时的行为。
身后的人知道今天宴席上叶淮止和傅晏清不仅没坐在一起,就连一句话都没说,担心他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了句:“叶世子,您还好吧?”
叶淮止一愣,无奈道:“我没事,走吧。”
总不急于这一时,看她忍着性子和别人演戏,也挺有趣的……想着,叶淮止低声笑了一下。
这算是他今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几人听到他这声笑,才算放下心来,跟着他往马场去了。
几人来到马场,发现他们谈论的两位主角早已到了,不止她们,还有另一个未出现在宴会上的人:叶焕。
傅晏清看到叶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碍着面子,她都想转头就跑。
叶焕听完两人来的目的,正在扮演一个绅士,尽心地为两人挑马。
叶淮止身后的世家公子中有一个与傅晏清走得比较近,能说上两句话的,他看着这副场景,笑道:“傅小姐这是想驯马?”
傅晏清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愣住了。
她有些尴尬地从叶淮止身上移开视线,“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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