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借着与叶淮止挨的近的好处,先他人一步看到了所谓的证物。
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里面放着的都是些瓶瓶罐罐,她刚想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个看看,那太监却急声阻止了她,“傅小姐,这些东西太医查过了,都是些厉害的毒药,您千万别乱碰。”
傅晏清手一顿,看向那个太监,见他确实不像在说谎,傅晏清收回了手,坐在一旁看着叶淮止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不说话了。
她心中好笑,害死太子的是他的心疾,而诱发心疾的则是特殊配置的香料,马场的马被下的药也是让马发狂的药,什么时候牵扯进毒药了?
叶淮止挑挑拣拣,最后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三皇子看到那个瓷瓶的一瞬间,脸色更白了。
叶淮止打开瓶塞,隔着衣袖闻了闻,下了结语,“确实是马身上的那种药。”
他把白瓶封好放回去,挥了挥手,示意太监把东西拿去给其他人看。
皇帝叹道:“朕实在是没想到,朕的儿女中,竟然会出这样的……”
皇帝话声一滞,似乎是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个“逆子”。
其他的人脸色倒是淡淡的,尤其是皇后,她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几乎从没变过表情,动也不曾动过,与上次傅晏清见她时的剑拔弩张大相径庭。
叶淮止却没有在意皇帝的“自责”,又问道:“那皇上此前所说,太子一案的凶手,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子二字,皇后的眼睛总算是动了动,她茫茫然地看向叶淮止。
皇帝又叹了一声,“传三皇子侍女从筠进殿。”
三皇子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轻微地抖了一下,就像是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时,那种感觉。
傅晏清一直小心地留心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这时更加留意他的变化。
这个从筠,对他而言恐怕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宫女走了进来,她先是目光闪烁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三皇子,又低着头环视一眼大殿内的所有人,在触碰到傅晏清探究性的目光时,她又匆匆地低下了头。
皇帝问道:“殿下何人?”
从筠连忙跪下,做了一个长揖,“奴婢从筠,是……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女。”
皇帝“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有何事要禀,就在这说吧。”
从筠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三皇子,回过头,低着头道:“奴婢……殿下一个多月前,忽然问奴婢索要随身的香囊,奴婢不知殿下所为何事,但是不敢不听殿下的吩咐,就把香囊给了他,这一给,殿下几乎每三日都要来问一趟,每次还都留话说,让奴婢下次准备点不一样的,这件事也不准对其他人说……”
三皇子深深地看着她,眼眶中缓缓积攒起了泪水。
傅晏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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