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中,那玩意儿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多救个人什么的,更实在一点。
所以现在在现场的气氛再次陷入某种僵持的时候,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他正在通过流浪猫系统网络排查阿卡姆各处的伤亡情况。
同时也在让克苏鲁的几个子嗣去协助巡夜人组织和官方队伍清理污染物。
有了小克的那几个子嗣的协助,污染物的祛除速度快了不是一点两点,甚至连伤亡数都降低了许多。
同样的,面对巡夜人组织的示好,卢瑟也刻意的回避了。
毕竟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他遵守的传统。
主要一是嫌麻烦,二还是决定尽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不多暴露。
当然,如此长久隐藏自然也是不行的。
付出不收取回报的那种,很容易就会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毕竟这个世上,除了至亲以外,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的,如果有且那个人从来不提任何回报的话,那很可能那人是馋你身子、馋你人,不怀好意的那种。
所以卢瑟准备以黑猫的身份,建立一个全新的人设,尝试性的将流浪猫小队带入官方组织。
他已经计划好了,借助这次的事,和人类方进行一次谈判。
让自己的流浪猫小队的成员,全都获得一个官方正统的身份。
除了给予它们一定的社会地位与该有的口粮和住所以外,卢瑟还准备建立健全一套完整的流浪猫心灵系统体系。
并且如果这套体系能够在阿卡姆顺利实行的话,他还会借助大橘的能力,将它推广到阿卡姆以外的区域。
最后,卢瑟的想法是让它扩散到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样,他就能够坐在家中监控整个世界了。
安全感爆棚的那种。
当然,计划很多时候也会随着时间与事情的发展而有所变化,卢瑟的计划,只是提前做好一个总体的规划而已。
现在么,他准备借助黑猫的身份,在这次的探索中,帮助巡夜人小队,调查清楚这次事件的缘由。
随着“水手酒馆”后方那条河中的水逐渐退去。
那条连接着地下水道的通道也完全暴露了出来。
现场依然处于短暂的对峙状态中,卢瑟观察了一会,虽然吕贝克秀了一次肌肉,但隐隐的,他似乎发现密大的人好像有意在阻挠巡夜人小队的人进入地下通道。
而以黑雾人为首的那群应该是属于异种的存在,它们好像和密大的人,产生了某种默契的约定。
卢瑟观察了一会,决定不再等待。
“你们不进去,我先进去瞅瞅!”
小心的贴靠着墙壁从阴影中走出,刚刚吕贝克几次投来目光,卢瑟都有察觉到。
他虽然对模糊很信任,但隐隐的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很可能已经暴露。
只是吕贝克看起来除了疑惑以外,似乎也并不能够完全确定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数次隐晦的看向自己的这边。
这会他离开的时候,决定更加小心才行。
果然,当卢瑟移动的时候,吕贝克又将视线汇聚到了卢瑟身边。
且,他的目光,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恼怒。
卢瑟每朝前迈一步,吕贝克的眉毛都会皱紧一分,直至卢瑟走到连接着下方水道的台阶处的时候,吕贝克朝着自己身侧的一名年轻人低语了几句。
年轻人在听到吕贝克的话后,先是瞪大了双眼,似乎在表示自己的疑惑,但很快他就定下了自己的神,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朝着卢瑟站立的位置丢了过来。
卢瑟没有动,因为他确信那玩意儿不会砸到自己,且那里面的东西,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威胁。
玻璃瓶落在卢瑟身侧20公分的位置,瞬间碎裂开来,大量纯白色的液体从玻璃瓶中洒了出来。
一股怪异的气味在同一时刻挥发出来。
卢瑟的胡子抖动了两下,朝着左侧小跳了两步,避开了那些可能会让自己脚掌变湿的液体。
但也仅仅只是自己跳的那两小步,却也让卢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地方。
好像,自己的身上,在这一刻,聚拢了大量的目光。
当他抬眼看向巷道中的那群人的时候,卢瑟这才发现,那群人似乎都在看着自己。
嗯?
能看到自己?
那玩意儿?
能够破除模糊效果吗?
卢瑟帅动了两下尾巴,挠了挠胡子,蹲坐在地上,歪着脑袋,发出了一声疑惑的猫叫。
“喵?”
“还是大意了啊!”
“淦!”
试图靠卖傻蒙混过关的卢瑟,很快就遭到了吕贝克的无情嘲讽。
“在老夫见过的动物中,除了密大的那只大黑狗以外,你应该也属于一种特殊的存在,所以不要试图装傻了!”
吕贝克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梳子,将自己被风吹散的银发重新梳拢起来。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收回梳子,吕贝克握住了胸前的黑色十字架,将它举起,对准了卢瑟。
卢瑟在十字架上感觉到了一股晦涩的波动,那东西,似乎能够伤到自己。
这是卢瑟通过心灵掌控在一瞬间预判到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既然他已经被发现,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得了。
“你可以称呼我为普路托。”
“年轻人。”
“我的目的吗?”
“是观察一些有趣的事物,包括人类在内。”
卢瑟用维恩语说出了前面几个词,最后用古格雷语,以一种低沉的而又空灵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在回复吕贝克的话的时候,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年轻人。
他的目的,是为了迷惑这群看起来像是看戏一样的人类。
同时为自己增添上一分神秘感。
果然,在听到卢瑟那拗口而又怪异的腔调说出的词汇后,吕贝克的脸色就有了一种明显的变化。
看起来就像闻到了在阳光下暴晒十天后又在潮湿环境下放置了是十天的鲱鱼罐头一样,简直糟糕透了。
当然,那些都只暴露了一瞬,之后他还要强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或许他心中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已经在朝旧日类存在靠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