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玉此时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神色。
见他如此，陌九华面上笑意浮现，语气却带着点小心地试探：“……王爷？您怎么了？还需要什么吗？尽管吩咐奴婢。”
陌九华话音刚落，就听木子玉那带着点压抑的少年音低低的呵斥她：“……出去！”
“……”
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呵斥，可陌九华就是听出了其中的不自然和那点紧张的小颤音。
可爱，想太阳。
陌九华唇角勾起笑意，恭敬应了声是，“那王爷若有什么吩咐，随时传唤奴婢便是，奴婢告退。”
说完，陌九华便转身走了，留下坐在浴桶中依旧低着头的木子玉。
许久，他才舒缓好了方才紧绷的神经，随即抬起头。
木子玉木然的不知从哪里扒拉出一块铜镜，看着里面明明一脸红晕却面无表情的自己，半晌，撇过眼去不看。
几秒后，又看了过来。
转过头去不看……
看一眼……
撇过头不看……
又看一眼……
……
见自己的面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木子玉将镜子扔在了一边，终于暗戳戳松了口气。
可是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方才的一幕。
于是，又一抹浅浅的红晕出现在了木子玉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