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过来五年,依旧浑身是刺、棱角分明,是梨园里面人人头疼的刺头。
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可偏偏又有一副异常俊美的皮囊。
不过该打该骂的时候还是不能心软。
鹤岚打量着少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便露出了懒散的笑容。
少年被这璀璨若星辰的笑容晃了眼,一时有些怔愣。
她上前一步,取出帕子擦了擦少年的嘴角,却将他的脸上弄得更加脏污。
鹤岚抿了抿唇,估摸着少年反正看不见,便全当做是已经擦好了。
将帕子往少年手中随意一塞,然后说道:“怕什么?那劳什子曹家少爷,敢动我们梨园的人,为师岂会饶了他?
呵,在奉系军阀当差的亲戚都敢这般胡作非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横行几时?”
两天后,城南曹家一夜被灭门。
据说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巡捕房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案件定义为山匪劫杀案。
曹家舅舅也没有多加追究此事,城南曹家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亲戚罢了。
梨园的人们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感叹阿景运气好。
被称作阿景的少年只是呆呆看着鹤岚的侧影。
他依稀记得城南曹家被灭门那晚,看到了一个翻墙出去的黑衣人,背影.....与鹤岚几乎一模一样。
很多年后,当他第一次看到烟花的时候,方能描述那时的心境。
就像是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鹤岚偏头看向一旁的俊逸少年,嗤笑了一声,弹了弹他的脑袋。
“怎么傻傻的?来,叫一声师父听听。”
过来梨园五年了,阿景就是不肯唤她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