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冷冷垂下的眸子微不可察的上抬了一下,对着外面架着重寒的太监说道:“带他进来。”
双喜几乎是拔腿冲出去,代替了其中一个公公的位置,双眼通红的小心搂住重寒的一只胳膊,替他把鬓前垂下的一缕发丝顺在耳侧。
“二皇子……”
重寒眼神涣散,直至站稳了之后,他才徐徐抽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臂,声音默致:“额……额娘。”
慧妃手里盘着一价值连城的血玉琉璃佛珠,佛珠颗颗饱满,血色红润,“重寒,你可知错。”
重寒垂头答道:“儿臣知错。”
慧妃:“我说的不止是这件事,骑射比赛上你输给了太子,这是你该有的水平吗?”
重寒眼神坚定,字字铿锵:“儿臣下次不会输。”
慧妃摆了摆手,双喜和一个小公公立马扶着重寒回房了。
伤势在臀部,双喜不好亲自给重寒上药,只是求了太医院的御医下手一定要轻,尽量让她的二皇子少感觉到疼痛。
“双喜妹妹,你还在这儿守着呢?”
双喜两脚像扎根在重寒的门口似的一动不动,一心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二十大板,就算是抗打的太监都免不了要鬼哭狼嚎一顿,重寒他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接下了二十大板。
趴在床上的重寒,嘴里咬着一个消过毒的白布,最里面一层衣服全湿透了,臀部的位置血肉相黏,要想取下来,免不了要遭受一回如同割肉之苦。
“二皇子,老臣在您的伤口处散了麻沸散,不过取下衣裤的时候还是会免不了痛感,您把老臣给您的纱布咬紧了,疼的话就大声叫出来。”
重寒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