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江执又开始拒绝了。
唐念手又痒了。
她上辈子作为顶尖的医科专家,向来只有别人毕恭毕敬请她治病。遇到的病人也一个比一个配合。
哪像江执,在她眼里就一熊孩子。
要不是秉持医者仁心,她早不管他了。
“乖,去了医院才能治好病。”唐念想了想,决定怀柔。
江执抬起眼,忽然扯唇,“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
他活了二十二年,瞎了两年,残了一年。
这两年他频繁出国,遍访名医,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唐念琢磨着的江执的话,越想越疑惑,“什么意思?你去了医院没治好病?”
“不可能啊。”唐念喃喃,自己先否定了,“R性泮地黄中萃取的毒素虽然有些棘手,但···”
“你知道我中的是R性泮地黄的毒?”江执猛地抬头,下颌绷紧,硬质冰冷的刀片贴在手臂内侧,蠢蠢欲动。
“是,你昏睡时我替你把了脉。”
“你是医生?”他问。
唐念想了想,“是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
江执沉默片刻。
他看着眼前糊成团的黑影,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阴鸷笑意淹没在精致稚嫩的容貌下,轻轻说,“不要骗我。”
“没骗你。”
江执没再说话,拢紧的手心缓缓松开,硬质刀片贴在舒缓的皮肤上,宛如收了鞘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