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娘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可我知道,娘要是一旦真生气了,可能就不会容留你在这个家了。
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云文说完这些话,拎着脱坯框儿走了。
连那个前朝校尉都敢用菜刀砍杀的人,会是个心软的吗?
云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告诉云山,你是娘的儿子,娘才有那慈母心。
也就是说,娘是最疼你的,你别不知道好歹。
云山呆呆地坐在井台前,垂下头去,心里再次翻滚如油锅一样。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出了家门,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云山出去的功夫,云文已经把脱坯框儿在大木橱柜上面一个个安置妥当了。
罗紫薇就把密制的纱布铺在了脱坯框儿里面,然后将点成好的豆腐花逐一倒了进去。
待一个个脱坯框儿都装满了豆腐花,罗紫薇就把多余出来的那一大截纱布都仔细地铺裹在豆腐花上面,用干净的木板盖好,叫云文搬了几块合适的石头压住了。
木板盖上,石头压上,那豆腐花里面多余的浆水就顺着纱布流淌了下来。
罗紫薇拿了个大木盆,接住了那豆浆水,对忙着做汤的何氏道,“一会儿用这水把四个孩子的衣裳都统统洗一遍,然后清水清洗干净就行。”
豆浆水洗衣裳,搁在这古代的大唐朝,是最好的天然洗衣液了。
“啊……行,娘,一会儿吃过饭,我就给孩子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