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林二郎君不爱读书,顽劣不堪,在学堂内气的先生七窍生烟也就罢了,还挥霍父母兄弟的银钱结交狐朋狗友,尽知道享乐,直至父母身亡后他便被家中兄长赶出家门。
出了家门后他三餐不继,为得银钱便在这西大街穿着绸缎旧衣同莫老三一块干起了讹人的勾当。
得利于他们每次找上的人都是弱小好欺负的,亦或者他乡之人,事主只能暗暗吃下这哑巴亏,所以至今都无人收拾他们,以至于他们现下成了这西大街的一霸。
听言后缘夭眉头紧锁,不顾那老妇人的劝说直接走上前去。
“陆小娘子——”在半空中憋红了一张脸的小福子立马双眼放亮。
那方正在躲闪的小月也惊喜的绕开林二郎,跑过来躲到缘夭身后。
林二郎心中可惜小丫头跑了,却抬眼却对上了缘夭那张巴掌大,长相俏丽绝色的脸。
他当即收起手,双眼放光的看过来,一张削瘦小人脸偏生装做一副翩翩郎君模样,双手作揖,行了个书生礼,笑着道,“这位小娘子长的好生娇美,不知可否婚配?”
周遭百姓一声唏嘘,这林二郎真当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缘夭潋滟的桃花眸泛着冷色,面上更是带着戾气,不看他看向莫老三,冷色道,“放他下来。”
莫老三触及她的双眸,不知为何那满是横肉的脸皮抖了抖,下意识的将小福子放下来。
小福子机灵的一个转身,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虎口处。
“嗷,该死的小叫花子。”莫老三吃痛的喊了一声缩回手,小福子趁机脱身跑到缘夭身侧,也拽着她的一处衣角,双眼警惕的瞪向那二人。
林二郎阴戾的眉头一皱,“这位小娘子为何要护着这两个叫花子?他们可是偷了我的银钱去买米粮的,小娘子心善可莫要被他们骗了。”
“他们二人是我家的,我交与他们银钱去买的米粮,怎能偷你的银钱。
有钱郎君大多家中小厮美婢无数,穿金戴银还抹香膏佩戴香囊,你若想充当有钱郎君也要装的像样一些。看你身上穿的一件半旧不新的绸缎长衫还真当自己是有钱郎君了。这件绸缎长衫穿于你身上空空荡荡,显然并非你本身所有,再者这都沾上汁水,泛起了恶臭了,好些天没洗了吧。
显然你如此德行比起我家的两个孩子你更像是个叫花子,现在还想当街讹人抢劫,欺负孩子,恶行种种,不知悔改,若我有你这样的儿子怕是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死你了......”
缘夭一番妙语连珠下来,直将这道貌岸然的林二郎君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更是扬声叫好。
“你...你......”林二郎颤声气的发抖。
“哼,把我家米粮还与我。”缘夭一步一步走上前,厉声说道。
那林二郎被她的气势所摄,哆嗦着腿脚喊道,“莫三郎助我。”
身前,横空出现一堵高大的拦路墙。
莫老三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声音威吓如雷,“小娘子那米粮是我二人的,若你执意想要,就休要我不懂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