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家酒楼的郎君啊——”
门外围着的百姓们唏嘘了一声,一阵恍然,叫那几个官差们脸色一阵青红。
急道,“没有证据之事,陆小娘子莫要信口开河。”
缘夭挑眉一笑,“哦,陆小娘子,几位官爷认识我呀,那方才进门还问谁是主事,这又是何意?装作不知难道不是为了掩饰?”
于是瞧热闹的百姓们狐疑越甚。
那喊出陆小娘子的差役白脸憋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还是那络腮胡官差沉稳,“方才是我不知陆小娘子,前些日子我出门办差许久才刚回这长临,不知是陆小娘子开的酒楼。方才刺客之事又发生的突然我并未从同僚那里及时得知,因而闹了一场乌龙。”
缘夭从善如流的笑道,“哦,如此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这位官爷方才如此凶悍,官威甚深,叫我这弱小女子心中畏惧的很啊,因而言辞激烈了些,还请这位官爷见谅,莫要同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几次交锋下来,那官差也知晓了缘夭并非善茬,也不敢像刚才那般怠慢了,神色严肃认真了不少,轻咳一声转为正题。
“不知那些刺客的尸体在何处,我们需要带回衙门审问详查。”
“哦,他们啊,尸体就在楼上,几位官爷随我来。”
缘夭也不欲与他们打机锋了,和萧天泫一起领着他们上了三楼包厢。
小福子等人正听从缘夭的指示将包厢内未沾染丝毫的饭菜端出来准备拿去厨房热一热,稍后继续赏月宴。
几个官差看着这鲜亮的美味,纷纷双眼亮起,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这陆家酒楼果真非凡,这美味吃食做的可真是好极!
“各位官爷尸体便在这里了。”缘夭出声将他们喊回了神。
几人往房间内一看,横七竖八的躺着不下十具尸体,个个黑衣蒙面,身侧长刀锋锐森冷,墙壁各处被箭矢射的一片狼藉,血腥味道浓重。
“嘶——”
几个官差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场刺杀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原以为同往常一般是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是四五个行刺者,但此刻却出动了这般许多精良的箭矢和武器,还有这些刺客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这...这他们是摊上大事了。
果不其然,就见一位浑身冷戾,眼神肃杀的年轻郎君从尸堆处朝他们走来。
而后他面色冷然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举到他们面前,上面雕刻着龙飞凤舞的一个“战”字。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几个官差瞬间面色一变,放下佩刀跪倒在地,惊呼,“参见战王爷,王爷千岁。”
萧天泫冷嗤一声,走至几人身前,声音冷冽,“这些刺客是来刺杀我的,他们共有数十人,人数极多却能在长临如入无人之境,来去无踪,你们这些人身为长临巡卫却擅离职守,半个时辰后才姗姗来迟嘴里还惦记着淮河妓子,你等可知罪。”
“王爷——”
几个官差惨呼一声,吓的腿软伏倒在地。
尤其是那络腮胡,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片靛青色的衣角,脊背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冒出来,牙齿上下打颤。
他...他方才在楼下骂过战王爷是装模作样的小白脸。
啊,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