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哥,你对这二人是何看法啊?若是你想护着亲舅舅,亲表哥,我也不是连三哥家的亲戚也一定要打杀了的凶残之人,若三哥想保他们,那我便退一步好了。”缘夭眨着眼睛,一双桃花眸子水汪汪的带着几分委屈。
萧天泫眼里充满怜惜,一张脸冷冰冰的看向萧天昊,大有你为了你家亲舅舅敢让他王妃受委屈他就能直接硬起拳头跟你打上一架的架势。
萧天昊心中嘶了一声,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五弟是个护短又不讲理的呢。
但地上杜德礼二人没瞧萧天泫的脸色啊,这二人听着缘夭口中的话语,皆乐开了花。
两人希冀的看向萧天昊,希望侄子(表弟)能帮他们求情,免了他们的罪责,就如同当初在京城一般。
萧天昊扯着薄唇笑了笑,心中冷意更深,甭管如何,这五弟妹有意还是无意,他今天都骑虎难下,想借萧天泫这把刀是借不了,那便只能他自己来了,这般大好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他淡眸扫了杜家父子二人一眼,“五弟妹说笑了,方才五弟妹说的对,皇子犯法了也当与庶民同罪,我这舅舅同表哥平日里肆无忌惮惯了,若再这般放任下去恐会酿造更大的祸患。
我身为皇子理当为父皇为百姓分忧,况今日之事还牵扯上了五弟和五弟妹,五弟按律例将舅舅送入诏狱也是应当的,我不反对也不能再护着他们了。”
“天昊,你在说什么——”杜德礼震惊的双眼瞪大,睚眦欲裂。
为何,为何会如此,他可是亲舅舅,杜贵妃的亲弟弟,三皇子的亲舅舅啊!
萧天昊没有应声,继续温声道,“然我表哥杜凤阳虽然平日里放浪形骸,流连花丛,但今日却未犯错,更何况表哥身体虚弱不能代父受过,这便不必下诏狱了,五弟妹意下如何?”
杜凤阳双目惊喜的亮起,满眼感激的看向萧天昊。
缘夭朝这傻子看了一眼,并无不可,这杜凤阳确实并未招惹她,只是眼神放肆露骨了些。
“既三哥如此说了,那便按照三哥的意思办吧。”
萧天泫冷着张脸也跟着道,“我还需在此停留些日子,过些天再与王妃一同入京,杜德礼入诏狱之事便麻烦三哥将他带回京城了,安心,我会传消息回去必定让刑狱司给三哥这亲舅舅留下一间宽敞的牢房。”
萧天昊:......
做下决定后,萧天昊行事利索,不顾杜德礼哭嚎便叫人将他看押了下去,杜凤阳逃过一劫后便虚软的瘫倒在地,也没有为父求情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缩小存在感,生怕再引起战王的注意,乖的不能再乖了。
等到萧天昊带着人出去时便也连滚带爬的赶忙出去。
直到出了这陆家酒楼的大门他才深吐了一口气,恍若总算从牢笼里逃出来了一般。
翌日,萧天昊没多作停留,押着杜德礼,带着迫不及待逃离长临的杜凤阳便坐船回京去了。
影一前来汇报,在萧天昊离开长临那一晚,齐承扬孝敬了他几千两银子,田婉柔也上演了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
而经过这一通闹剧后,陆家酒楼的名声也越发大了。
抢不到二楼三楼的桌子,便也多来一楼晃晃,来瞧瞧战王和战王妃是何模样。
几日下来见无人被砍头,百姓们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