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嘻哈附和,全然不把吃人当一回事。
“来人!”阿布其更起兴质。
“呆会把虎皮挂于营前,给宋人瞧瞧。瞧瞧什么叫无胆城上饿,英雄食虎香!”
千户一听,大赞!“好诗好诗。想不到,阿帅还有如此文采!”
“好说好说!”
阿布其一点都不客气,又吩咐道:“等肉烤熟了,再叫两个兄弟到城下叫骂,老子就不信那帮没卵子的汉儿还不出来。”
一旁的千户哪敢说个不字,瞪眼叫嚣,“阿帅放心,一会儿小的亲自去叫阵。若是不出来,小的骂遍城中祖宗十八代。”
“哈哈哈!!”阿布其大笑,“你小子最不落嘴德,不过我喜欢!”
话音未落,只闻一声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响,骤然响起。
阿布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离他不路两尺的那个千户脑袋上就多了一支...一支箭。
“啊!!”
阿布其骤然大吼,“敌袭!!”
之前还嘻嘻哈哈的贪狼卒一听主帅之吼,皆是骤然弓腰抄起了家伙,不可谓不快。
可是,有人比他们更快。
只是阿布其吼叫的工夫,第二支箭悄然射出,直奔另一个千户。
砰!依旧是脑袋。
第三支,这回是瞄着阿布其来的。
也幸亏有前两支箭的空挡使其有时间反应,第三支箭一来,阿布其本能的就地一滚,将将躲过。
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他,敌人就是近前,而且就贴在脸上。
还没等他喊出来,提醒三军,就见离他不足二十步的草窝之中,两道如流光一般的身影猛然蹿起,如野兽一般四脚并用,向着不远的林地贴地而去。
阿布其瞠目欲裂,那是两个人?
根本看不清是人是兽,就趴在大营里居然没人发现,要是第一箭瞄的就是他......
本能地呼喝兵卒快追。
可是,哪给他追的机会?两道身影眨眼入林,几个呼吸便消失不见。
此时,贪狼卫已然大乱。
追人的追人,警戒的警戒,阿布其足足喘了一刻钟才回过魂来。
太悬了!
可是,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追出去的兵卒回报,贼人已入山林。他们又是骑兵,跑不过人家,没追上。
阿布其擦着冷汗,沉吟良久,“营中哨位加倍!他娘的,让人顶上了鼻子都没发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就这样,一个下午,阿布其也没心情出营狩猎,就呆在营中未动。
说好了的城下叫骂,还有大营前面扯虎皮,更是无疾而终。
一直到了晚间,又出事儿了。
贪狼卫的布置是两千兵卒值守大营,一千轻骑分成一百个小队,每队十人,在凌霄城方圆百里四处游荡,起到警戒和肃清周边百姓的目的。
这其中,有50队安排在凌霄城西、南两个方向。
因为距离主营太远,晚间不用回营,择地夜宿。
还有50队,则是昼出夜伏,夜间是要回主营的。
可是今晚,就回来四十队不到,有十队没了消息。
阿布其本能地觉得,这事似乎和白天的事有关系。
保险起见,又加了夜哨。至于没回来的,等明日再派人去找。
苦熬一夜,万幸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布其睁眼就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吓出毛病来了,严防之下,贼人怎么敢再来大营?
“草率了啊!”
结果,一出营帐。
“哦操!”阿布其踉跄倒退,直接坐在了地上,差点没吓死。
只见营门方向,原本要挂虎皮的位置,整整齐齐地挂着十具人尸。
正是昨夜正门值守的哨兵。
阿布其颤巍巍地走过去一看,又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十个哨兵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像人皮幡一样挂在那儿。
更要命的是,十个人...都没有头皮。被人齐眉掀了下去,露白森森的头盖骨。
阿布其都快哭了,这是人干的事儿!?杀人就杀人,你割头皮干啥?
“谁干的!?啊?谁干的!?”
阿布其站在营门前,也不管城上的宋人看得见看不见.
手脚发凉,疯癫大叫,语带哭腔,丑态尽露。
“杀人...还...还割头皮...什么东西?他娘的畜生!!!禽兽不如!!”
“别让老子逮...逮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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