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一直都有疑问,这里埋葬的究竟是何人?”东方曟淵一直很想问师父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他终于问出来了,以前他只要回寒骁洞,他的师父都会带他前来祭奠这墓碑的主人,可是他时至今日都不知这里埋葬的究竟是何人。
方磬溟抚摸着墓碑沉思了一会说道:“这里埋葬的是你的母妃。”
东方曟淵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什么?这里埋葬的是他的母妃,那皇陵里埋葬的又是何人,不不不,这不可能,是师父在和他开玩笑的吧!
他拼命的摇了摇头嘴巴颤颤地说道:“师父,您......您一定是在开玩笑,这里埋葬的怎么可能是我的母妃,她应该沉眠在皇家陵园了,您是在骗我的吧!”
方磬溟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望着自己的徒弟掷地有声地说道:“师父没有骗你,这里埋葬的确实是你的母妃。说起这事大概要从那日你母妃被歹人所害说起,那日不知怎么的我从寒骁洞出来想去皇宫看看你和你的母妃今日过的如何,因为据密探所报,你和你的母妃在皇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可谁知我刚到你母妃的寝宫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宫人的声音‘快点动手,这个女人死了我们好回去复命,你们都仔细了自己的舌头,若是今日之事向谁泄露了半分,不光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家人都难逃一死,听明白了吗?’我听到这里才知道他们要害的人是你的母妃,也怪我自己当时若早点进去,你的母妃也就不会逝去了,主要当时看宫内有人,我怕现身出来对你的母妃造成不好的影响,谁知却铸成了大错。”
“待宫人走后,我进去一看你的母妃已经悬挂于横梁之上,我连忙把她救下,她看我来了笑着说‘师兄,你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自知命不久矣,若是有来世的话我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遇到东方瑢琤,我和你一辈子都呆在寒骁洞修炼武功。可......没有如果了,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决定就是脱离寒骁洞,背弃了师父,离开了师兄,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淵儿,请师兄一定要护他周全。’就这样,你的母妃说完就闭眼了。”
“我当时想的就是既然你的母妃不想呆在皇宫,那她死后肯定也不想葬在皇家陵园,所以我就弄死了之前造谣我和你母妃有染的宫女,呵呵,也怪她做人太坏,当时我出现的时候,她恰巧也出现在暗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知晓她的存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此人今日必须死。我把此宫女杀了以后易容成了你母妃的模样,将她同样吊在了横梁上。之后我就带你母妃回到了寒骁洞,让她永远长眠于此了。”
东方曟淵回想自己那时进入母妃寝宫见到的人心里顿时寒颤不已,自那次以后他就得了这头痛的毛病,可笑至极。
“师父,您为什么不早一点把真相告诉我呢?您可知我就是自那次才得了这头痛的毛病?我母妃的尸体就被吊在,不,是那个可恨的宫女尸体就吊在那横梁上,我还以为她是我的母妃,是哭的昏天暗地的,哭昏了过去。现在想想自己时常祭拜之人竟然是害自己母妃的人,怪不得老天让我头痛,原来是自有天看,因为我祭拜错了人,错把恶人当自己的母妃祭拜了,太可笑了,哈哈哈......”东方曟淵一边质问自己的师父那眼中的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柳淑画看自家相公如此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相公,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东方曟淵回握了柳淑画的手示意他没事,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听见的话,他没事的。
方磬溟知道自己到现在才告诉徒弟这一切的真相也是有他的私心,他那时一心想的就是要为方星斓报仇,保护好东方曟淵的同时也要让这个徒弟成为自己报仇的工具,可谁成想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却为了这个小丫头放弃了寒骁洞,闯了那无人闯过的苦寒阵。毕竟是方星斓的儿子,他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好了,一切他都看淡了,仇也报了,以后他终生都要在寒骁洞陪着自己的师妹,若是有来生,上天怜悯的话,希望他和师妹可以长相厮守的在一起。
“好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祭拜完你的母妃就离开这里吧!”
东方曟淵松开柳淑画的手就要去祭拜方星斓,可柳淑画不松手。
“相公的母妃就是我的母妃,我做儿媳妇的应该和你一起去祭拜她,走吧!”说完就拉着东方曟淵跪下一起祭拜。
看着自家娘子这样他心里由之前的冷转为了暖,是暖心吧!
柳淑画跪下时在心里默默说道:“东方曟淵的娘亲,我是您的儿媳妇柳淑画,我虽说没有见过您,但我想您定是一位美丽的女子,求您在天上保佑我和相公逢凶化吉,生生世世的在一起,我会照顾好您儿子的。”
祭拜完后二人齐齐起身。
方磬溟背过身说道:“好了,你们离开吧,我就不送你们了。”从始至终方磬溟都没有摘下他的面具,他怕是被面前的二人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情形吧!那些难过的往事他本不想去回忆,可那些记忆又有他心爱女子的身影,若是这寒骁洞谁最没资格呆,其实他是最没资格的,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妹。这狗屁的规矩,束缚了多少相恋之人,拆散了多少对有情之人,可他是洞主,他不能废了这规矩,若是有人废了这规矩那该有多好。其实他最羡慕和佩服的是他的徒儿东方曟淵,他能为了自己所爱之人拼死一搏,他羡慕的人就是他的徒儿。
东方曟淵牵着柳淑画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他知道他的母妃错过了一个极好的人,希望来生他们二人能在一起吧!
“娘子,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我们去西灥吧!”柳淑画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她其实也是说给方磬溟听的,好让他知道自己徒儿的去处。
“好,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许欺负我。”东方曟淵说这话的时候是贴着柳淑画耳朵说的,这话说的柳淑画脸一阵红,她有那么霸道吗?她可是很疼自家相公的好不好。
马蹄声响起,他们二人就此踏上了去往西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