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和阿玭他们几个汇合后,东方曟淵回身看着这身后的寒骁洞,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阿参,寒骁洞的其他人呢?”
“回主子的话,其实寒骁洞这几年境况并不好,所属之人也没剩多少了,也就淵昇国还有一些余众,其他两国已经没有我们寒骁洞的人了。”
听到阿参的回答东方曟淵一怔,他竟然不知寒骁洞是如今的光景了沉声说道:“好,待这件事情解决后我会替师父给这些人一个交代的。这样!你们都去尚袁镇的‘仁绣一家’待命,我和娘子几日后会去找你们。”
东方曟淵说完这话的时候却见阿玭他们几个的脸色都不太好,心中很是疑惑。
“怎么?对我的吩咐不满意?”
阿舞心想主子怕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回主子的话,属下还有一事尚未禀报,‘仁绣一家’的郝掌柜她去世了。”阿舞说完后满眼里都是伤心。
其实不光是她,在东方曟淵提到‘仁绣一家’的时候,阿玭他们几个眼里也都是一副伤心状。
就在东方曟淵要说什么的时候,柳淑画脱口而出道:“郝姨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舞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都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柳淑画着急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阿舞,你告诉我,郝姨是为了保护我才葬送了性命吗?”
阿舞一愣然后回道:“回王妃的话,我们几个知道您和王爷有危险后就通知了我们信的过的心腹。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好几批要追杀您和王爷的寒骁洞中人,来的时候有二十几人,可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郝姐也是轻敌了,本来我们已经解决掉那个蒙面的黑衣人了,可谁知他并未断气,竟拼死射出一枚毒镖,这下是要了郝姐的性命。”
“那......郝姨还有那些人的尸体呢?有好生安葬吗?”
阿玭接过话来回道:“王妃,那些人已经安葬好了,您就不要担心了。至于郝姐,她在临死之前说她来生想做一个自由之人,希望我们把她的骨灰随风而逝。”
“是的,郝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就咽气了,还记得我和她在一起共事的时候,她说自己喜欢有花有鸟的地方,所以我们几个就把她的骨灰随风、随花香撒去了,还有这个是‘仁绣一家’的钥匙,是郝姐给我的,她好像能预感到自己这次回不去了似的,所以她把店铺的钥匙交给了我。”阿舞说完后那把钥匙就被她拿了出来。
柳淑画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她此刻的心里很难过,她还尤记得初见郝卉偲时的情景,那时候这位店铺老板娘并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还有年龄而瞧不起她。她很感谢郝卉偲,在她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因为保护她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她能不伤心吗?她莫名的想离开这里,离这个寒骁洞远一点,或许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连东方曟淵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反应,就是这样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此刻的东方曟淵对着身后的阿玭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发吧!在‘仁绣一家’等我的消息。”
阿玭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遵命。”就这样他们一行人骑着马朝着北原国的方向驶去了,为了不让东方曟淵为难,他们特意避开柳淑画走的那条路,挑了一条偏远的路驶去。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说什么,特别是两位主子此刻的境况,他们可不能再出现在主子的眼前了,那样大家都尴尬。
柳淑画走的很快,东方曟淵骑着马好不容易追到了她。待看到她的时候他深呼了一口气,为什么会如此说呢!因为柳淑画正站在悬崖边上,东方曟淵知道此刻他不能大叫,若是吓到娘子,他后悔莫及。他把马儿拴好,然后快速飞去直奔柳淑画而去,待抱起她后,确认是安全了,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娘子,你有没有受伤,你刚才真的是吓到我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淑画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之前只顾着朝前走,可走到分叉口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结果她真的是对得起自己这个‘路痴’的称号,竟然选择了一条通向悬崖峭壁的路,她顿时觉得讽刺的很。待她站在悬崖边的时候望着面前的万丈深渊,她心里很感伤,到底是谁如此恨她,非要了她柳淑画的性命不可呢?试想想,相公的师父、郝姨还有那些为了保护她和相公安全的那些忠勇之士们,说起来,也可以间接的说是她柳淑画害死了他们啊!若她就待在元崖村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若她不和相公一起出来游玩的话,是不是那些人都不会死。就在她恍惚的时候,银铯的大喊让她回了神。
银铯那句‘主人,万万不可做傻事,这些人的逝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东方公子还在等着你,你万不可再让他伤心了’。
柳淑画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她有多久没有进空间了,也有多久没有看到银铯了,可无论何时,她都在保护着自己。是啊!她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傻事呢!她刚才看到悬崖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要一跃而去呢!这种想法太不应该了,她不光辜负了银铯的良苦用心,还会伤了她最爱人的心,东方曟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