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
言菀自然不肯:“阿兴不是去请大夫了么?到时候我给自己扎两针,扰乱脉象,大夫瞧着我病的严重,给我开药喝,阿婵你就去老太太那儿说明日我不去请安了,老太太自会打听情况找高夫人后账的。”
她改了对刘氏的称呼。
刘氏看不上她和高胜颐,她也没必要尊重。
在她看来,这刘氏虽精明,但也迂腐。
高胜颐自小没了母亲,若她能好好待他,悉心培养,孩子有了成就以后能忘了母亲的好?
即使不是亲生的又怎样?
养恩大于生恩。
但她却连带自己在内处处打压,实在蠢得可以!
阿婵握了握拳,义气的说:“少夫人!这事儿包在奴婢身上。”
……
阿兴很快请来了大夫。
言菀躺卧榻上一动不动,脸色也十分苍白。
大夫试了脉象,又看了看人:“这位少夫人该是受了刺激,加之这段时间可能没休息好,体能衰弱,惊惧之下晕厥,得好生调养一番才行。”
阿兴连声应道:“对对!少夫人这段日子在寺里为公子祈福,公子同小的闲聊时提过,说少夫人每每到夜半才歇下,可能累着了。”
“至于惊惧,公子说少夫人胆子大的很,想来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儿才能吓着她。”
言菀暗惊,高胜颐怎么会知道她晚睡?
吵架后她就没见过他了啊。
还同小厮说她这些,人前人后都把她挂嘴上吗?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儿开心呢。
大夫断诊后开了药方:“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服用。三天后方可见效。”
阿兴千恩万谢,领着大夫走了。
屏儿跟出去要付银子,被阿兴撵了回来。
进门就对已经睁眼的言菀说:“三公子的小厮真不识好歹。”
言菀听了缘由,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准他带着大夫去找老太太要钱。”
小厮总不能花自己的月钱给她请大夫,他又不肯收屏儿的,八成去找老太太要了。
先前讨厌高胜颐,没关注他身边的人。
现在发觉,这小厮恐怕不简单。
她本来已经想好让阿婵去老太太那儿告状了。
现在,阿兴直接带着大夫去老太太那要诊金,老太太立马就会知道刘氏欺负她。
这步棋走的厉害啊,比她的干脆粗暴多了。
不出言菀所料,阿兴走后不久,高老太太就亲自来了。
还让婆子带了营养品过来。
此时言菀‘醒’过来,小脸惨白惨白的。
老太太道:“孩子,你受委屈了,月娇那丫头,这阵子跟撞邪似的,总针对你做不体面的事儿,奶奶已经罚她抄妇德,跪祠堂反省了。”
月娇是冯氏的闺名。
高老太太只字不提高胜颐中毒的事儿。
言菀暗暗叹了口气,人没背景,没本事,就是她这样的结果。
始作俑者虽得到了惩罚,但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
还有高老太太,她还以为她会为瞒着高胜颐中毒的事儿给她道歉呢。
结果连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