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后背汗毛一竖,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的吗?“你以后来找我,能不能递拜帖?总如此行径,令人难以接受。”
太不像话了,她真的怀疑他偷看她洗过澡,变态啊。
龙澹考虑后答应了。
言菀叫他走,等他娘来了,再来找她。
看着他出门,将窗子和天窗,都捅了下来,锁门跑到阿禅房里,说要跟她一起睡,阿禅惶恐极了,身子侧起来,避免碰到她。
言菀见她这般抗拒,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快天亮才睡着,日上三竿起身,阿禅告诉她:“少夫人,老爷让您到书房找他。”
言菀洗漱后,用了早膳,打着哈欠到书房。
段修正等她,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开门见山的说起她要为南朝皇贵妃治病,立生死状的事儿。
言菀心道,龙澹果然没骗他,生死状是真的:“女儿不想伸手的,可他总纠缠于女儿。立了生死状,出了事儿,应该与女儿无关了罢?”
“你想的太简单了。六皇子的母妃是南朝四大贵族之一,六皇子天资聪慧,又有手段。以后极有可能继承大统,你医好了他母妃,自然有功。医死了,他日六皇子一步登天,首件事估计便是寻仇,到时候咱们的陛下怪罪起来,你说爹能有好果子吃吗?女婿也得受你连累。”
段修说六皇子天资聪慧,阎风说他天资一般,不是最受宠的,两人的说法怎么不一样啊?
回想起昨晚的生死状,段修的话,应该是真的。
阎风为何要诓她啊。
言菀想不通,她说:“要不女儿再回绝他。”
“生死状都签了,还得了陛下的印章,你说反悔就反悔了?过家家啊。”女孩儿哪都好,只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说到底,还是性子过于单纯了。
言菀感到骑虎难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修又道:“爹不是指责你,此番是想叫你全力以赴,务必医治好六皇子的母妃。再有,以后被人纠缠,要找爹解决。此事若不是陛下找爹,爹还被你蒙在鼓里。”
言菀也没想把事情搞大,立生死状,就是嘴上一说,哪晓得龙澹真的去做了。
“女儿谨记。”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时令进入立秋。
龙澹的弟弟龙廷,携了贤皇贵妃,经过长途跋涉抵达大周。
言菀当天便被叫了过去。
画像上的人,稍微夸张了一些。
真人的病症,比画像要轻,身体的折叠大概只有七十五度。
如果不是出身贵族,有好的大夫救治她,她如今的身子,得弯到膝盖。怪不得龙澹说不能等了,可能因为最近几年年纪上来了,弯得越发厉害了。
“听澹儿说你的医术比太医院之首还高,本宫当是世外高人,原来是个丫头。”雍容华贵的皇贵妃,微微抬头,相貌有几分像龙澹,她直接问他,是不是被言菀诓了。
“儿臣怎敢拿母妃的性命开玩笑?此女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大夫,只因是女子身份,不便大张旗鼓的宣扬。她此前为人开过脑子,那人如今还活的好好。”
龙澹指言菀为阎风属下做开颅手术之事。
言菀惊讶,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的?
龙澹说服了贤皇贵妃相信言菀,便叫言菀上前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