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这是每一个赌徒都该具备的良好品德,别让我看不起你们。当然了,要是哪个非想闹事的话,也可以。反正老子刚从部队退役没得几天,还怕你们这些吃瓜群众不成?”
王富贵收回脚打了个哈气,走到一边沙发上躺了下来,胳膊担在眼上说道:“都别瞎咋咋呼呼的了,让我先睡会儿,到吃饭时间喊我。”
大家伙大眼瞪小眼:哦,原来他是退役军人啊,果不其然,真的够牛皮。
不过即使他再厉害,那又怎样,很快就会被炒了的,没看见徐班已经打电话了么?
徐班,可是潘副总的妻弟。
板寸头给姐夫电话打过后,也没擦嘴角流出的血,这可是控诉王富贵暴揍他的主要物证。
其他驾驶员也没劝,大家或站或倚的,都眼睁睁看着桌子上那电话。
在大家胸有成竹的想着,用不了多久电话就会响起来,板寸头姐夫就会叫王富贵到他办公室,接下来……自然是叫这家伙自动团成团,以圆润的方式滚出大家的视线了。
虽说让他羸了五千多块钱,可只要叫这家伙滚也行,话说大家都是普通的良民,跟他一脾气不好的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叮铃铃,电话真的响起来了,等在旁边的板寸头一把就抓起来,飞快的放在耳边:“我是司机班的徐布德,姐夫……什,什么?”
“我讲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潘副总在那边喝斥了一句,然后语气变缓:“布德,忍了吧,以后尽量少惹他,那是文秘书的亲戚。”
文萍在乔润集团的明面身份,肯定没得潘副总高,可文秘书是韩总的人啊,人都说宰相门前官七品,为了徐布德去找不自在,文秘书可是韩总的红人啊,潘副总这样的老狐狸只有脑残了才会这么做。
姐夫都惹不起了,徐布德更没得开罪文秘书的胆子。
大家听不见潘副总在电话里跟徐班说了些什么,不过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就看出这个王富贵,应该有大靠山,还不是他姐夫能惹的了。
再朝已经憨憨入睡的王某人看去时,大家眼里就带有了一点敬畏之色:有靠山的,身手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美梦,王富贵是真累了,宿舍里也没得睡沙发上来的舒服,等肚子里的空城计把他喊醒时,天色已经麻麻黑了。
司机班办公室里已‘人去楼空’了,只有空调的呼呼声,能很清楚的听到。
“这些家伙,真他么的没得意思,都说吃中饭的时候叫我一下了,却一个个装死,害的老子睡到天黑。”
打了个哈气坐起来,看着门口发了一会儿的呆,王富贵才站起身来到水池前洗了一把脸。
给冷水这么一噤,精神上来了,但肚子却饿的更狠了。
“哟,王富贵,真到司机班上班了,牛皮。”
王富贵刚走出办公室门口,正带着两个人巡查的郝平安走了过来,一脸都是艳羡的神情:“这么晚了,才走?”
“坚守岗位,以公司为家,执着敬业,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唱了句口号,王富贵问:“今天晚上你值班?”
在得到郝平安肯定的回答后,王富贵有些可惜的说:“唉,真不巧,还还想喊你去啜一顿的呢。”
“我可以离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