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他们一样叫我赤谚姐就好了。”
大概是赤谚觉得一直躺在高处和查尔说话并不是很方便,纵身一跃,便轻盈地回到了地面上。
查尔之前一直抬着头望着她,她这一下来,查尔顿觉自己的脖子轻松了很多。
赤谚的身高不比小白高多少,同样一脸稚气却一副老气横秋的神态。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所谓的预言之子竟然会如此爽快地加入鸽派,更没有想到我们都还没有刻意地寻找,预言之子就自己出现在库尔索姆了。”
赤谚没站多久,兴许是累了,靠着树盘腿坐下,浅笑着说着这些话。
“因为这个世界里从来都只有神话传说,却没有任何历史被记录下来,世界上的一切建筑古迹都只有关于它的传说,而未保留任何建造过程,和关于建筑师的任何资料。甚至这个世界上的考古学竟是一片空白,从未有人能开采出任何文物。”
“有人怀疑过,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人睡梦中的梦境,等这个人苏醒,这个世界没有用处后也就会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赤谚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漫不经心地说着,是库尔索姆的使者们触及到这些沉重的话题时,都会流露出的那种漫不经心。
查尔大惊,兴许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里竟有人如此接近真相。
“你不觉得很荒唐吗?我们的存在只是一个人在睡梦中的无意之举,这个世界的去留全部取决于这个人何时会醒来。”
赤谚大笑着,仿佛说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可查尔听得后背直梁。
若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希望自己的世界能过永恒存在,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用各种手段让这个做梦的人永远不要苏醒。
自己竟是这个世界的公敌吗?
查尔突然警惕了起来,努力地故作平静,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动作在赤谚透蓝的竖瞳里是那么的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