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专门派了人去北方圣地请曾经给镜国太子指导过的姑姑丹枫,希望也能请她到云国宫中给赵锦城指点一二。
赵锦城被禁足太子宫,不准出宫,也不准任何人入宫。
花钿既没有伴玩,也不能出去找大花狼,在慈安宫憋了几日,差点憋出病来。这一日,她趁着髻荷和田梨在收拾屋子,就偷偷地溜出了慈安宫。
此时,整个皇宫都比往日清静了许多,她在路上也没碰上一个人,竟顺顺利利地到达了太子宫。不过,太子宫宫门紧闭,她敲了门也没人应,正发愁时,瞧见旁边有个不小的狗洞,脑袋往里一钻,就从狗洞钻了进去。
院子里依旧有太监宫女在打盹,太子的书房里没有琴声传出来,整个太子宫死寂沉沉的。
花钿两眼四处张望了一会,借着院子里的高大的花树,躲躲藏藏地穿过了院子,又蹑手蹑脚地爬进了书房。书房门倒是敞开着的,赵锦城和李幼群都在里面,两个人坐在席上,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
“哥哥。”花钿小声地喊了一声,两人双双抬头。
“你怎么进来了?”赵锦城有气无力地瞟了她一眼。
李幼群赶紧在门口张望了一眼,太子宫的宫门依旧紧闭着,低头瞧了一眼像小狗一样爬在地上的花钿:“你是钻狗洞进来的吧?”
花钿嘻嘻一笑:“是呀,我来看哥哥。”
她爬了起来,脱了鞋,踏入席中,在赵锦城身边和他并排坐着:“祖奶奶说你在接受一项考验,是什么考验呀?”
李幼群闻言,大惊失色。赵锦城摆了摆手,他便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打盹的宫女太监。
赵锦城瞅着她:“你祖奶奶是不是叫你不要来太子宫?”
“是呀,祖奶奶叫我不要来打扰你学习。”
“那你怎么还跑来了?”
花钿连忙摆手:“哥哥,我来看看你,不会打扰你。”
“你这不就是在打扰我了。”
“你也没在学习呀。”
“我在冥想。”
“什么是冥想呀?”
“就是在思考问题,不能被打扰。”
“——哦,那我走了。”花钿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席子外走去。
赵锦城仍是恹恹地盯着她,她又走了回来。
“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你怎么又回来了?”赵锦城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她有些悻悻然地又退了回去:“哥哥,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