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花钿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那么可爱的宝宝,怎么舍得将他杀死呢?”
表哥答道:“世上人心难测,我们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可惜,我都还没有抱过他。宝宝都好可爱的,我最喜欢抱他们了。”花钿说着,就做了一个怀抱娃娃的动作,身子还一摇一摇的,仿佛真的抱了一个娃娃似的。
表哥托腮似沉思了一会,道:“嗯,宝宝是挺可爱的。”
“表哥,你有没有抱过宝宝?”
花钿刚问完,没等她表哥回答,接着又问:“小的时候你有没有抱过我呀?”
表哥摇头:“没有。”
“为什么呀,我不可爱吗?”
“你太重了。”
“嘻嘻嘻。”花钿抿着唇直笑,奶奶和爹爹也说她小时候很重,想抱都抱不起。
又过了三天,髻荷去请的小生来了府里。府里的下人在望江楼楼下空地上搭了一个戏台子,府里的大人小孩都到南府这边看戏来了,连赵济也来了。
戏还没开始,小孩子在戏台子下面跑来跑去,文太妃坐在望江楼上吃点心。赵济先上了望江楼,同文太妃坐了一会,磕了会瓜子。
“下月初就是落纱郡主的四十岁生辰了,母亲觉着府里应该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妥帖?”赵济眼望着对面的水彩河,似漫不经心地,说起了话头。
文太妃带笑看着下面下台子旁边的花钿像个小兔子似的窜来窜去,几个孩子都想抓住她,就是抓不住。
赵济瞧了她一眼,又道:“母亲,这回落纱郡主的生辰宴……”
文太妃收住笑,道:“这事你同灵璧商量商量,不必问我。”
“是。”赵济将头转了回去,此时戏还没有开始,楼下依旧吵吵闹闹的。
隔了一会,赵济又偏过头来,笑说道:“母亲,儿子想把芳芸也带了去,她入府这么多年,还一直没有机会参加这样体面的宴席,您看……”
文太妃登时脸孔就板了起来:“你这是要去打谁的脸那?”
“不是,儿子断没有这个意思……”
“在府里头,上不了堂的妾氏恩宠盖过了正妻,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是要把家里的丑事给传扬到外边去,还要当着落纱郡主的面打她妹妹的脸!你这是要丢谁的脸?赵济啊赵济,你是被狐狸精下药了还是被人给下降头了?”文太妃情绪越说越激动,差点跳起脚来揍她儿子。
赵济吓得连声道歉,灰头土脸地下了楼,戏也没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