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跌落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当晚,一封信悄悄的从承恩侯府的侧门送了出去,次日就送到了刚苏醒没多久的大皇子手上。
没过几天,不知从何时起,一个谣言慢慢的就传了出来:武定王的义子、探花宁修之有龙阳之好。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谣言没有人信,但是瞧着他唇红齿白翩翩如仙的外表,再看到他不到弱冠就能官居四品,哪怕是心思再正的人,也忍不住会冒出一股嫉妒的酸水来。
加上又有人提起前儿大皇子和楚逸之的冲突案,明明宁修之做为楚逸之的义兄,应该对这个案子避嫌才对,他不仅能说动皇上将案子交到他手上,并且在他全面替楚逸之开脱后,皇上不仅不恼,反而顺由着他的心思,草草的结了案,甚至都没在明面上处罚楚逸之一二,不由得更让人想到了某种方面去了。
消息传到宁香莲的耳中时,已经传遍了大半个京都了。她当时就摔了一套茶具,气匆匆跑去寻楚长铮算帐的时候,气不过,还踹了一脚门板。
她冲进金桐院,直接闯到楚长铮的书房里,双手重重拍在他的书案上,凶神恶煞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楚长铮被她问得一楞:“我没有瞒你什么。”
吃过一次亏了,他怎么会再与她打哑谜。
宁香莲冷笑:“外头关于修之的流言,你敢说你不知道?”
楚长铮反应了过来,很光棍的承认:“我知道,但……那不是修哥儿的事吗?不应该由他自己来告诉你?”
宁香莲:“……”这回答没毛病。
心里把宁修之重重地记了一笔,她也没想放过楚长铮:“你哪怕是个义父,也不这样当父亲的!”
“可是他都成年了,这些事不应该由他自己去处理吗?”楚长铮说得振振有词:“他若是处理不了,来寻我帮忙,我自然是不能瞧着不管的。可现在他根本就没跟我提过,我就怕我插手,坏了他的计划,所以才按兵不动的。”
宁香莲:“……”他说得好有理!
楚长铮见她气势降了些,马上又抛出几张挡箭牌来脱身:“这流言逸哥儿和适哥儿他们肯定是知道的,瑛姐儿和木香说不定也知道,他们都没与你说?”
在操练场里蹲马步的楚逸之和楚适之:“……”亲爹?
在院子里挑布料准备学绣花的楚月瑛:“……”亲爹?
楚长铮最后还道:“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回头我就各抽他们三十戒尺,以儆效尤!”
他们年轻,比较扛揍,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宁香莲被他带偏了心思,冲着他也发不出火来了,坐回椅子上后,气还没完全消:“若是他们收拾不了这残局,你能替他们收得了场吗?”
楚长铮不认为然:“放心,这事最多只会对他的亲事造成些影响而已,其它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别忘了,他之前可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说他,极容易得罪那一位的。”
所以即使有这流言,也没有人敢摆到明面上来说。
见宁香莲依旧眉头紧皱,他失笑:“就以那小子的心思,若真瞧中了哪家的姑娘,他绝对有手段给你娶回来的。”
别说相处才这几个月,他可是瞧得出来,家里那五个没有傻的,都好招惹的那种,哪怕年龄最小瞧着最好哄的琳姐儿,心里都是有着一把小算盘。尤其是修哥儿那小子,心里估计全是黑的,还是会滴墨汁的那种。
不过,合他胃口,他喜欢!
宁香莲叹息了一声:“最好如此。”
她深以为然!
不过,该罚的还要罚。
她板着脸也不叫人过来问,直接让人通知他们这半个月都各自留在自己院子里用餐,然后通知厨房,把他们的点心取消,三餐也全都改成了肉沫儿饼子配咸菜汤,外加一个咸蛋。
美其名曰,琳姐儿减肥,他们若是吃得太好,对琳姐儿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楚逸之啃着肉沫儿饼子,恶狠狠的瞪着宁修之:“大哥,肯定是王妃知道了外头的流言。”
宁修之倒是老实的啃着饼子,淡淡的笑:“偶尔忆苦思甜一下,倒也不错的。”
忆苦思甜?楚逸之楞了下,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眼角悄悄湿润了。
就在京都各家等着看武定王府对流言的反应时,一道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龙案上,说是东辽各部落联合商议之后,决定派出使臣进京来商量两国停战,开放交易的事宜。
一瞬间,朝堂上下主战的,主和的,吵翻了天。不过,吵得再厉害,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把秤,知道使臣都是要见的,该商量的也是要商量的,至于谈不谈得成,最后谈成什么样的条件,则看情况再说。
至于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流言之类,在关系国运的大事面前早就被众人抛之脑后了。
一个月后,东辽的使者团踏进了京都。
初次面圣后,东辽使者就提出了一个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请求,他们是来议和的,为了两国的长久交好,他们想与大兴和亲。
满朝文武原本以为正顺帝会当场翻脸,谁知正顺帝看了东辽国主亲笔所写的国书后,阴着脸同意了!
随后,贵胄世家们很快就想透了皇上同意的理由。
大公主今年才十二岁,而最小昭华长公主已经在几年前就出嫁了,哪怕昭华长公主愿意与宁附马和离,然后去和亲,相信东辽那边也不愿意。所以和亲的人选只能在宗室女和世家女里面挑选,然后封为公主替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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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次日朝堂上,重臣们齐心上本推荐了楚月瑛,说她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