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
“薛兄。”
穿着一身窄袖装扮的,某某军,营的年轻人,堆着笑脸追在薛洋屁股后面。
这人叫高兴,是众多拥护太子的人中之一,祖上很风光,后来渐渐落寞,这会儿因为前几天看场地,手下下的人狐假虎威被太子撞见个正着,被太子厌恶了。
薛洋被他抓住胳膊,只好停下来:“高大人,你缠着我也没用,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你找我真没用,我啥也不知道啊。”
高兴都自降身份跟他称兄道弟了,这会儿更是低声下气道:“谁不知你是跟着赵九儿的?薛兄就别谦虚了,我是真的想给赵九儿赵当家当面致歉。薛兄就帮着引荐一下吧。”
高兴塞给他几个二十两的银锭子。
现在谁还用银子?
薛洋才不要,推还给他,诚挚道:“真不是我不介绍,是我家当家的,压根没当回事儿,高大人何必非得道歉呐?小事一桩嘛,不必,不必哈。”
被太子申斥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觉得小事一桩,还巴不得看他倒霉!
高兴心里有怨气,嘴上还得讨饶道:“兄弟知道错了,薛兄在看我来了好几趟的份上就帮这引荐引荐吧。算我求你了,日后定报答薛兄。”
啊,这个高兴的确来了好几次,还分别找了同的人,薛洋他们几下私下打赌,看谁先被攻破。
“不行不行,”薛洋赶紧走远点,“真不是我不帮,我说不上话,我家当家的不是能听人说话的性格。”
他跑了。
高兴恨的跺脚。
“高大人。”
田错笑眯眯的从角落里钻出来。
高兴闻声朝他看,里面拱手道:“是大掌柜啊。”
“哎,高大人客气了,薛洋那人就是油盐不进,高大人是砰一鼻子灰吧?”
“嗐,”高兴愁死了,偷偷用余光看他。
田错笑面虎一样道:“薛洋那人说话硬,但有句话说的不错,我家当家的真不是个能听到说话的主儿。”
高兴知道这是故意拿话为难自己呢,哥啊弟啊的跟他诉苦,死活拉着田错去喝了一顿酒。
田错转头就打着酒嗝跟赵九儿把情况报告了一番。
薛洋拍桌子:“就知道你鬼。”
田错翘起二郎腿:“都来这么多次了,可见是急了,咱们真拒之门外,那是真得罪人。”
“还怕得罪他?”薛洋不屑。
这田错就要跟他科普科普了,如数家珍的把高兴的背景说了一遍道,“能叫他跟在太子左右,是朝廷对他们家的一种贴补,是对老臣们的一种态度,太子可以训斥他,却不能真的不在用他,咱们也算是太子的人,真跟他窝里斗叫别人怎么说?太子又怎么想?”
薛洋挠挠脸:“真复杂。”
“是啊,”田错转而朝赵九儿看,“怎么样老大,什么时候见见他?太子好几天没找你,估计也是觉得没脸见你,正好给高大人一个面子,也让太子能下的来台。”
赵九儿听着呢,撑着脸嗯一声,没头没脑的问,“几天了?”
田错:“啊?”
薛洋一机灵,直不愣登的问:“是问科举放榜,还是问科举考完几天了?”
赵九儿:“……”
看着她脸色,田错在坐下面提了薛洋一脚。
薛洋:“你踢我干什么?”
赵九儿直接给他一巴掌。
薛洋那叫个委屈。
田错接着刚才的话说:“科举放榜最快也要一个月,至于可靠结束……八天了。”
八天!
赵九儿站起来走了。
目送她消失的田错用胳膊肘撞了撞薛洋:“打个赌。”
薛洋想起之前那高兴打赌也是他提议的,结果这个鬼主意一箩筐的人自己先被攻破了,还那么多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