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被风吹不被雨打,不被他人窥探。
毫无章法,又荒谬至极。
“上个月?”顾阿婆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竹床,“知青下乡才几天,上这个,那不是她们刚来?”
顾朝不说话,顾阿婆束手无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哎哎叹气,“大城市的姑娘哪里能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且不说,我们这样得成分……”
“是我错了,我没教好你们兄妹两。”顾阿婆抹泪,没再说下去。
她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悔意,“早知如此,当初兰丫提及这姑娘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消你们兄妹二人的心思!”
这些下乡的孩子每个都是家里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金疙瘩,娇惯是娇惯,但顾阿婆没办法说魏岚的不好。
魏岚看不上朝哥儿,顾阿婆怕朝哥儿伤心。
可魏岚要看上朝哥儿了,顾阿婆又怕有一天朝哥儿的成分会祸害了人家姑娘。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顾阿婆想看到的。
顾阿婆擦了一把眼泪,起身往睡觉那屋走,“那姑娘的事儿以后你不能再沾,至于答应她的衣服,我现在就还回去。”
“阿婆!”顾朝心一紧,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拦在顾阿婆跟前,“阿婆,你别这样。”
“阿婆,我有分寸,我不会伤害她。”
顾朝爹娘死得早,从小阿婆把他和妹妹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他都知道。
他说不出违抗和顶撞的话,但也没办法对魏岚的事情一点都不管。
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自私,可那个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在他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一旦认定了,既是知道前方是死路,也难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