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道:“我是我,他是他。”
陈卓露出笑容,够冷酷的,看来是个独行侠。
不过他还是故意道:“一起?”
见张昊正欲说话。
陈卓没有让他开口:“你别急着拒绝。乱灵禁地危险重重。进入里面后,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性命。有两个同伴,就多了份安全保障。而且这里距离乱灵禁地还有两百多公里路,大家路上结伴岂不是更好?如果你想单独行动,也可以到了乱灵禁地后再分开。”
张昊想了想也是。
而且陈卓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若是他再拒绝,岂不是表明了自己害怕对方?
一起就一起!
怕啥!
出了机场,三人打了个车,朝着乱灵禁地的方向驶去。
小汽车在道路上行驶了二十多公里后,司机死活不肯继续往前开了。此刻他们已经远离了市区,道路也从沥青路变成了泥土路,而且四周变得越来越荒凉。
远处的密林中,隐隐有着一些不知名的声音传了过来。
即使是白天,听起来也让人心中发毛。
这样的地方,哪个司机敢往前开?
给再多的钱都不干。
陈卓他们倒是没有为难司机,给了对方车费后。三人便遁入了密林中。
“找死。”
司机嘟囔一声,油门踩到底,嗖地一声离开了现场。
进入密林后。
三人立即提起了警惕,手握兵器在林中迅速穿梭。速度甚至比普通野兽全力奔跑还要快。尤其是陈卓,身法已经圆满的他,在林中宛若一阵清风,从林中往前飘去,任何障碍都阻挡不了他。
“变态。”
皮珩阳和张昊两人对视一眼,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词。
陈卓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通讯手表,这款手表是他前几天在装备库用10积分兑换的,价值60万!
通讯手表里有着卫星地图,能够随时查看自己当前的实时位置,以及前往乱灵禁地的路线指示。
差不多一小时后。
三人就深入了山中,进入了一处一星级禁地。
但他们三人都是当今华夏最杰出的天骄,对危险感知敏锐到了极点,一路上几乎没有惊动任何妖兽,只是闷头赶路。
当然,哪怕遇到了妖兽,三人也没有任何忌惮。
一星级禁地,最强的妖兽也只有三级。即使是皮珩阳,都不会惧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过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后,三人已经走了估计七八十公里的直线路程,换成山地路,超过了一百五十公里!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半夜就能够赶到乱灵禁地。”
陈卓一边在林中游走,一边说道。
深夜到达乱灵禁地,代表着危险性更高。
但是三人都没有在意。
张昊一言不发,他懒得说话。
倒是皮珩阳嘿嘿笑道:“半夜就半夜,到时候刚好睡一觉。”
陈卓正想开口,忽然低头看了一眼通讯手表,开口道:“咦?这里深山信号太弱,我的通讯手表没信号了,你们看看你们的手表有没有信号?”
皮珩阳低头一看:“我的也没信号。什么垃圾产品,六十万的东西,连信号都连不上。”
他的通讯手表跟陈卓是同一款,同样花了10积分。
张昊同样摇头。
陈卓皱眉:“怎么办?没有信号,我手表就没有卫星地图指引,如此一来则无法找到乱灵禁地的准确位置。”
皮珩阳嘿了一声:“我还以为啥事。走!跟着我!不就是找路吗?有我在,怕啥!”
陈卓眼睛一亮。
对啊!
老皮这家伙可是在妖兽窟中呆过两年,定然有着最敏锐的方向感。
“好,你带路!”他当机立断。
很快,皮珩阳就走在了前面,三人继续朝着深处遁去。
一小时。
两小时。
……
手表依然没有信号。
而且四周的山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阴森。
太阳渐渐下山了,林中开始变得一片黑暗。夜幕犹如幽灵,张开了它的大嘴,瞬间吞噬了天地间的万物。
三人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偶尔聊聊天,轻松愉快。但慢慢地,大家变得沉默,速度也放慢了,眼里的凝重越来越浓。
没有通讯手表,加上又是在黑夜中,三人也丢失了距离感,完全搞不清自己此刻跑到了哪里。
陈卓心中危机感越来越浓。
他暗暗警惕:“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已经快靠近乱灵禁地了?”
可是四周又不像。
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以他二品的实力,也能够依稀看清四周的景色。他记得在进入乱灵禁地之前,会经过一片天然草地,一座高山
跨过草地,翻过高山,就到达乱灵禁地了。
可是现在。
草地呢?
高山呢?
啥也没看到。
不对,高山是有,四周全都是高山,一座又一座的连绵高山,然而它们跟乱灵禁地一座孤立的高山完全不同。
骤然间。
三人霍然止步,他们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并没有发出涛涛的轰鸣声,而是静的可怕。
可通往乱灵禁地的路途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河流!
皮珩阳呆住了,满脑袋疑问。
陈卓皱眉看着他,正想说话。
陡然。
强烈的危机从心底升起,他瞬间朝着左后方急退,同时喝道:“退!”
在他撤退的时候。
皮珩阳和张昊两人同样脸色剧变,竭尽全力朝后面猛退。
刹那间,三人就退了十多米,然后转头狂奔。
陈卓速度最快,他是二品武者,又是身法圆满,眨眼间就遁向远方。而皮珩阳速度其次,这丫两条腿跟装了小马达似的,紧紧跟在陈卓后面。
只有张昊速度最慢。
其实他跑的并不慢,但跟陈卓和皮珩阳比起来,却差了一个层次。
“吼~~~”
当他们逃走还不到一秒,身后一个恐怖的嘶吼声响起。紧跟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
“卧槽!皮珩阳你个杀千刀的,你特么到底将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
张昊快崩溃了。
感应着身后强烈的杀机,他这一刻扒了恨不得扒了皮珩阳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