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夜重,星辰参宿。
夜北尧举着金樽酒器,临立窗前,邀着满天星辰北斗,独酌这杯中贪饮。
酒杯中的液体,红如杨梅,淅淅淋淋。
这是宫闱中罕见的血泣酒,亦是夜北尧的最爱。
传闻这血泣酒如此嫣红,是因为它用活人鲜血为引,颈下三分处,用那最锋利的小刀,轻轻划上一道伤口。
那赤色,就延着你的脸颊,慢慢溢过你的脖,顺着泯动的喉结,一滴滴、一下下落入荒尽……
陷入深色,溢着醇香。
腥血溢着口腔,蔓延,回味,无穷无竭…
*
夜北尧摇了摇酒杯,黑眸中充斥着令人难以费解的深色。
今夜夙夜风高
将那丢人的玩意处置后,夜北尧心生困顿。
有些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索性连夜召了燕十七进宫,与自己喝酒消愁。
可就算喝酒也无法消除愁闷,男人此刻盯着手中那金樽,脑海中的魂却早已飘出这大殿,不知飘上了哪鬼混。
北渊最忌讳的就是怪力乱神之说。
可尊为北渊之主的夜北尧,却是对神鬼之事坚信不疑。
尤其是四岁时,让他亲眼目睹了神族的将军跪着向他……咳咳,还有昨日那幻境。
幻境飘无,却无法不令人记忆深刻。
夜北尧从不是粗蠢之人,昨夜发生了何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不知道皇叔用的具体什么术法,但是却让自己陷入了幻境。
尤其,那个女人…也进来了。
那灼离的无妄幻境
他覆上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格外甜美,他迫于急迫的动作,咬碎了她殷嫩的下瓣,渗出丝丝的血色。
她的血,如西域最美味的葡萄美酒,陶醉了他菲薄的舌尖,让他舍不得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