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霖还活着这件事,整个陵山的百姓都不知晓,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的?
翛然的眸光敏锐的瞥见陵煜私下的小动作,下一秒那个男人的力量迸发,他便会尸首分离。
翛然依旧是笑意不减,温润清朗的笑容仿若冬日里的暖阳,让人难以拒绝:“江湖轶事罢了,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不是吗?”
陵煜闻言稍稍沉默。
翛然的拐弯抹角,不肯说出自己从哪里得知,反而隐隐的透露着些许威胁。
似乎陵煜拒绝,他就会将这件事传播整个陵山,引起百姓们人心惶惶。
陵山寨历来有不成文的习俗。
先大祭司未死,不可以立新的祭司继位。
否则便是不祥之兆。
陵煜大可以为了封口直接杀了他。
不过没有摸清翛然的底细前,陵煜并不敢轻举妄动。
覆在刀柄上的大手微微松了松,陵煜颔首轻笑:“你倒是有胆量。”
敢只身一人来陵山寨,和大王对峙。
已经出鞘的利刃又归了位。
清脆一声。
翛然心里紧绷的弦也稍稍放松。
“谢谢赏识。”翛然面不改色,全当做他是在夸奖,拱了拱手算作是回礼。
陵煜不可能信任他,不过短时间内不会要了他的命。
“像你这样有胆有识的人不多了,”陵煜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顺着翛然的话语淡淡的回应,倏然话锋一转,“不过,胆敢欺骗我,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后果。”
“我从不说谎。”翛然的笑意风淡云轻。
只不过遇到他不想说的,翛然从来都是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