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绘依旧打扮得高贵典雅,她戴着一个大墨镜,明晃晃的灯光下,宛如一个大隐于市的女明星。
见到我,她说了句“来了啊”,然后就开始往沸腾的火锅里下羊肉卷。
认识十年,彼此的火锅习性已经变成不用言说的默契。
她又往锅里下了虾滑和豆皮,然后又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冰啤酒。
那个送酒的服务员脸庞还有几分少年的稚嫩,他时不时看向舒绘的侧脸,然后鼓起勇气颤着嗓子问她是不是xxx(一个女明星的名字)。
我看着她戴着墨镜淡定自若和服务员胡扯的模样,觉得她不去拿个奥斯卡简直可惜了。
末了,舒绘扶了扶墨镜,十分冷漠地说道:“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追星?如果他知道他喜欢的明星来我这里咨询怎么送走堕胎的阴灵,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狂热。”
我夹了个豆皮,蘸了油碟,边吃边说:“那你也别说你是xxx的干姐姐啊,万一对方经纪公司知道了找你麻烦怎么办?”
舒绘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让全世界给我的不开心买单。”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舒大美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舒绘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沉默了几秒钟,开口:“他回来了。”
我正在吃一个牛肉丸,听到这话,牛肉丸都没夹稳,落进油碟里,油花溅脏了我的粉色碎花衬衣。
舒绘的垂着头,握着杯子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微蹙的眉头和精致的鼻尖,她似乎在压抑着非常剧烈的难过,因为我看到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