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屋外风挂树枝的沙沙声,汪如心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这惊讶着实太大了些。
别说她娘,就是她也觉得两家的门第相差确实很大,且她一直都以为作为独女的她肯定是要招婿入赘的,冷不丁冒出一个高门大户的未婚夫真是让她难以接受。
脑子里自主的就闪现出原来看过的各种宅斗电视的,要真是那样,她这个智商怕是分分钟就要歇菜。
而且她真的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就要在大宅院里面渡过,每日对着一方四方的天,想想就觉得凄凉。
再说那安璟礼长成那样真的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又睁大眼睛错愕的说道:“娘,我还没到十五岁呢。”
姜氏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感慨唏嘘的说道:“十五岁就及笄了,女子及笄后便要嫁人了。”
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她的圆儿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
汪如心又惊诧了,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吧,何况按照刚才的说法再结合脑海里的记忆,这几年两家人并无来往,这次前来不一定就是来定下这件事的。
且今日镇国公的神情实在是有耐人寻味,“娘,镇国公这次来有可能是来解除婚约的吗?”
姜氏面色微僵,欲言又止,又想着这要是真的她的圆儿以后又该如何。
看姜氏又要哭,汪如心额头两边突突的跳着,“娘你别就开始难过了呀,不论怎么样其实都不坏的,要是认下以后咱们就有了国公府作为依仗,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打我们的注意,万一不成我还可以招婿,以后可以陪着你和爹。”
何况不是说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对她以后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对于她的婚姻大事她做不了主,只能活的豁达一些,至于以后...她现在脑袋乱糟糟的还未曾想好。
又勉强安慰住了姜氏,汪如心才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玉兰苑,一进屋子就关上门了谁也不让进。
晚上,汪如心便借口吹了雪风受了些风寒的缘故呆在玉兰苑没有出门,她现在心里乱的很,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去面对几人。
床榻上,汪如心懒懒的靠在软枕头上半垂着眸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一支如意金簪,这金簪是上次山匪来时姜氏交给她的,那时便让她带着这支金簪去投靠安家。
这个世道女子艰难,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受宠如她也不能自己去挑选夫婿,且安家那样的人家不是她爹得罪的起来,如果安家认下了这门亲事,她是必定会嫁过去的。
如园日渐壮大,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她爹严格的算起来也只是一个在军中有些关系的地主罢了,家业若是太大容易招人眼热,于如园而言没有比镇国公府更强大的靠山了。
想着也不算太坏。
看着手里的金簪呢喃道:“且走且看吧......”
“簌簌簌……”
户外又刮起风来,很快又听到了雪落的声音,汪如心拉过被子,将这烦恼抛诸脑后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燕儿和喜鹊早早的推门进了屋子,府里来了贵人,可不能继续由着姑娘睡懒觉。
冬日的被窝总是令人特别的着迷,汪如心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起来床,早晨的阳光柔柔的从窗口洒了进来,带着丝丝冷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