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这样了,我怕。。。”
“不碍事。”
他甩袖一挥,我便随风而去,我看着他那近乎透明的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耳边传来他微弱的声音:丫头,若我无碍便自来找你。若我有碍,必然想法告知你。
话音已经消失,我也回到了石谷。
我忙起身,拿着木骨心中却想起在幻境中的事,那位大哥哥是否会有危险?怎么会这样?是我的血么?可是我的血伤害到了他?
怎么会这样?
这并非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他对我帮助颇多,虽是未见到他的面容却对他由心生出感激。也不知是他对我关照的原因还是什么,对于他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像是亲近,又像是一种依赖,每当有难时我唯一闪过的念头便是寻他。
我出石谷的时候,正是那陆压道长来玉清境寻师父的时候。
那陆压道人看见我时满脸震惊,几步来到我面前,忙用了灵力探查我,又用神识来探查我。陆压道长几番探查后便连连叹气,说真乃是冥冥注定。
师父也对陆压道长说,我的灵力近来怪异。
道长盯着我,直接问我:阿霓,如实告知散人,近来是否常用神识出游异处?
我摇头,对道长讲并未修行神识。道长却对我说,我并未修行神识,却能自主开启神识的功能。
这话我自然明白,便是木骨的功劳,只是师父不允许我修行神识,因而我不能告诉他们木骨的存在。或许是我对木骨的喜爱,或许是对神识的兴趣,又或许是对那大哥哥的依赖。我只怕说了,便一切都不再如我所想那般。
道长只是对我说道:“阿霓,幻境中,可有遇到高人指点?”
我看着道长,道长看着师父,师父点了点头。
“阿霓可否告诉散人,那历练时对付猰貐的到底是什么秘术?”
陆压道长又是何等人物,我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但又不敢将那大哥哥说出来。师父与道长只怕早已知道,我越是要隐瞒,他们越是知道真正实情。
那大哥哥所在之处不过是幻境,他曾讲过,无人寻得他的踪影,既是如此,无人奈何得了他。
“我也不知,有人教我一法诀,讲若是驱动便能使猰貐消失于世间。”
道长点头,再对我讲:“那法诀能对付的,只有魂魄。因而阿霓才用凤凰血助猰貐重生魂魄,可是?”
道长说罢我心中暗自震惊,竟是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看着陆压道长,觉着没有什么事是瞒得过他的,便只能点头。
师父看着我,眼神深邃,一直连摇几次头,叹了好些气。陆压道长也是看着我,半晌才对我说道:阿霓,每个人生来便有自己的劫数。有些劫数能化解便罢,而有的劫数却只能应对。你如今能做的,便是让自己早早修得上神之身,亦或是随遇而安,且行且看。
我看着师父与陆压道长,觉得他们的话太过于深奥,可我始终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别的大神,竟让我莫名其妙地承担着一些压力。
师父走到我身旁,看着我,眼神中露出无限的慈爱,“阿霓,如今迫使你勤加修炼只算是未雨绸缪,你的劫数到底如何我们尚未知晓,但练得一身好本事也非恶事。即使无法化解,至少也能助你不少。”
我自然知道师父与道长的一片好心,那日他们所说的性命堪危,或许我运气好便能化解,倘若运气不好,若我练得好本事自然也能帮我低过一些。
对此我先前还担心着,害怕着,如今我也释怀了。
或许这劫数,正是我的一桩好运。
“道长,师父,劫数不见得会是劫数,或许反而会是我的鸿运。”见我这么说,道长与师父相看一眼,没想到我会看的如此开阔。我继续说道:“有些劫数,或许只是用来掩藏鸿运的假象,只是我们并未看透它的本质罢了。”
说罢,陆压道长与师父相看一眼,仰头大笑。
道长说:“你我悟道近百万年,却不如阿霓一个小娃娃有悟性,真是惭愧,惭愧。”
经我这么一说之后,师父与道长也不再为我担忧,但还是提醒我莫要懒惰,定要时时不忘修行,早日修得上神之身,如此方不会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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