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飞无奈,只得低头答应道:“是,父亲慢走。”
宁国侯迈步走出院子,管家齐荣一直跟随在侧,直至到了书房齐荣便转身将房门关上。
“侯爷,桌子上是刚命厨房给您炖煮的参汤,昨日除夕您一夜未眠,今儿个又早起身体会吃不消的,喝些参汤补补气血吧。”
宁国侯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参汤,“母亲是那样,儿子又是这样,真是叫我看了就心烦。”
齐荣赶紧劝解道:“大少爷年纪虽轻可素来行事规矩谨慎,今天想必也是关心喜姐儿才一早过去看看的,侯爷别误会了大少爷让他受了委屈才是。”
宁国侯听后冷哼一声,“哼,你可真是会替他辩解,这么多年来你可知我为何偏偏不喜欢这个嫡长子?”
齐荣赶紧过来又给宁国侯沏上一杯茶,然后端到他面前,“奴才也为此一直困惑不解呢。”
宁国侯冷哼一声,“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东西,心里明明就清楚的很,只是嘴上装糊涂罢了。”
齐荣笑道:“奴才跟了侯爷快三十年了,心明口严,这是做奴才的本分。”
宁国侯点点头,然后坐下喝了口茶,他放下茶碗说:“当年羽飞出生之时我甚是喜悦,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嫡出的长子,又生的眉清目秀乖巧可爱,我怎会不爱,可是随着这孩子日渐长大到了三四岁的时候我竟发觉他与其他孩子不同。”
齐荣:“侯爷是说大少爷比其他的孩子要生的更稳重些?”
宁国侯:“什么稳重,不过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已,心里和眼中却都没有了童真和稚气,满满的都是要讨好得宠的算计,和他那个有头无脑的母亲恰恰相反,这孩子竟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儿,令人生厌。”
齐荣:“侯爷,可是外间都无不夸赞咱们侯府的大少爷,说他无论相貌还是才情都绝无仅有,来日必成大器。”
宁国侯:“哼,所以他才自负到竟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中。”
齐荣:“大少爷一直对侯爷孝顺恭敬,怎么会不把侯爷放在眼中呢。”
宁国侯:“就拿今日之事来说,他明明就是因为昨日祠堂里的事而去卿玉阁里寻喜姐儿替他母亲出气的,若不是我恰巧及时赶到不知那孩子又要遭到羽飞怎样的刁难了。”
齐荣听后立在那里没有吱声,宁国侯接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羽飞那副表面恭顺实则心里很是不忿的假模假样,为了达到目的他小小年纪就用尽心机,这是在府中,是他自己的家中对待他的父母兄弟都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是一个多么心肠冷漠的人。”
齐荣:“侯爷,过了正月十五就要送大少爷进宫去给皇子们做陪读了,是不是也应该给大少爷准备一下了?”
宁国侯皱眉看着齐荣,“谁说入宫陪读的是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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