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服务生小跑着把水搁在桌上，然后又利落掉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水搁在桌上，还冒着热气。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欠的钱还了。”南一溪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备忘录，“总共是64万，零头给你去了，给60万吧。”
60万不多！
但是对一个信用卡已经刷透支了的人来说，绝对是天价。
“第...第二个选择呢？”秦佑声音有点儿颤。
南一溪自嘲嗤了声，“我他妈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怂货了？”
秦佑抿唇不吭声，可扣在桌上的手指逐渐扭曲。
“第二个选择也有。”南一溪用手敲了敲桌上的热水壶，“给自己浇个头吧，算是从头做人！”
从头做人？
秦佑眼底掠过一丝阴戾，但很快遮掩。
“秦佑，选一个吧！算是好聚好散。”苏芍知道南一溪心里难受，要是让她来逼迫秦佑做选择，更是跟戳心一样疼。
好聚好散？这是好聚好散么？
这分明就是侮辱！
秦佑看了眼苏芍，又沉又冷。
片刻，他淡声妥协，“我选第二种。”
他拿不出这60万，所以也就只能选第二种了...
秦佑把桌上的水壶拎起来，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水壶盖打开，里面的水不是很烫，不至于把人皮肉烫烂，但是泼在头上的感觉也肯定不好受。
“我泼...”秦佑唇稍露出一丝冷笑，拿着水壶的方向猛然一转，朝着南一溪和苏芍的方向泼了过去。
就在他刚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掌盖住壶嘴，把热水壶顺势压在桌上。
“弟弟，你这么做就挺不爷们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