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排除了大部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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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的伤,短时间是好不了的,
因为林管事说他经常跑这这条丝绸之路,不过倒是第一次因为沙盗而迷失在沙漠之中。
阿鱼听到这话,道:“我们再派人专门去西南方向叹一叹。
“如今除了东北,就是与她它相反的西南方向。只有这两个方向,没有派人去探过了,不过这也不能够排除其余几个方向,就一定不是对的。毕竟为了不迷路,我们的人并没有探多远。”
林管事有些专业的分析着。阿鱼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最终他们却在等到傍晚时分,那边的人都没有回来。
“出意外了!”阿鱼肯定,她眼眸闪烁了几下,面色就变了,“我们立刻往东北方上去,西南那边不能走了。”
于是。当天上午天还不太热的时候,他们便一支队伍派出了一个人,往西南方向而去。
“你们记住,走三个时辰之后,无论看没看到丝绸之路,都要回来,并且要在沿路的时候插上这木桩子,防止迷路。”
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遇到了萧至寒的队伍。
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阿鱼绝对不可能冒险。
“为什么林?他们很有可能是迷路了,又或者遇到杀到这条路,也不一定是错的,我建议再次派人去探一下路。”
阿鱼摇头,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西南方向有可能是往大吴回去的路。
他如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但是他体质惊人,如今已经能够缓慢地走几步了。
他的旁边是林旦扶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鱼觉着林旦对十八的态度,似是有些恭敬,这和最开始他们聊天时,林旦表现出来的不屑,有很大的不同。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道,“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们会立刻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你们若是不走的话,那么我们就就此别过。”
“跟他们走!”身后传来了十八的声音。
阿鱼没时间去管他们之间那仿佛主人与奴仆的关系。
她将自己的想法与沈之行商量之后,沈之行也觉得这想法很对,
然而这时候忙着逃命,不玩了也没有时间细想。
而林管事在听到十八这么说之后,就没有提出异议了。
然而与之前相同,阿鱼为了警惕,并没有完全走在丝绸之上面,而是靠近边缘地带。
对此十八并没有任何的质疑。
“那我们就立刻往西南方向去。”
最后,他们走了三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丝绸之路。
“总算是到大秦的边关,陇门城了。”
阿鱼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一路实在是不容易。
而十八没有说话,林管事也没有提出质疑。
一行人走了大概十天的时间,这一路顺畅得不得了。
阿鱼道:“看来,林管事在大秦这边还是有些身份的。”
林管事苦涩一笑,“哪里有什么身份?不过是平日里的孝敬钱给了不少。林公子和我同为商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吧,只要孝敬钱给的多,那么哪里都好办事。”
进入沙漠的时候还是夏天,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秋天。
那守卫边关的人似是认识林管事,很自然的就放了人进去。
阿鱼也没有什么惊讶的。
哪个地方都是如此。
阿鱼回头一看,就看到林旦正在和那守城门的领头守将说什么话。
仿佛之间,他看到林旦似是塞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给了士兵。
否则的话,哪怕给钱,恐怕都没办法过去。
他们到了这大秦的边关陇门城之后,林管事的想法是要在这里停上一阵子,找一个大夫好好给十下身体。
若是简单的给钱,就能进入这城池的话,也就好了。
不过,她还是倾向于林管事其实也是有身份的人。
这边关绝对是萧至寒到达之后,第一个要搜查的地方。
虽然这是在大秦,但是以萧至寒那身份地位,也很容易将这里翻个底朝天。
他对十八的看重,阿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
她道:“我们还有急事,必须继续赶路。那接下来我们要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他的血液对对方还很有吸引力的,这样的怪物,若是做出为了一个女人奔波千里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十八听到之后,居然也没有挽留,只是让他们珍重。
一般情况下,萧至寒一届丞相不应该为了她这一届逃犯而奔波千里的。
但阿鱼可还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对方的血食呢。
沈之行轻笑一声,俺要来么?阿鱼的头,却被阿鱼避开了。“你发现了!阿鱼真聪明!”
阿鱼脸都气红了,“聪明,沈之行,你确定你不是在损我?”
在和林管事等人分开之后,阿鱼的脸才彻底沉了下来。
她扭头看沈之行,“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看到他们之后,就打量了他们许久,在这之后也没有和他们过多来往,我开始还以为你怕身份暴露,如今一想,根本就是别的原因!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猜到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
要知道,一个边关守卫,可不是有钱就能收买的,甚至这时候给钱,那还可能被下大狱。
倒不是那些人不爱财,而是这种关乎一个国家门户的事情,那挑选出来的守卫绝对不是什么为了财不要命的人。
阿鱼闷闷不乐,“你为什么之前不说!我险些就被他们骗了!”
阿鱼发现林管事不是商人,就是在进陇门城的时候。
阿鱼闷闷不乐,“那林管事何止是什么商人!若我猜的没错,他根本就不是大吴的人,而是大秦的人,甚至身份还不简单。如此一来,十八的身份……”
阿鱼蹙眉,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林管事还为了让她相信,引导她,让她看到林旦塞银子给了守卫的画面。
由此可以想象,这人的心思究竟有多么的缜密,可再缜密的心思,也是有一疏的。
她觉着十八总不会是什么坏人,虽然对方隐瞒了自己事情,但他们本身也没有那么熟悉。
更何况。她自己还有秘密隐瞒着对方呢。
沈之行接了话,“那一位小兄弟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不过,这都和我们无关,我们不需要去在乎他们,这也是我之前没说的原因。我们与他们离得远一些,总是对的。”
阿鱼撅嘴,不说话。
她倒是不怪十八。
她就是觉着自己险些被骗,有些蠢,恼羞成怒而已。
阿鱼和沈之行说着话,却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上,靠窗的位置,正有一位华服公子盯着他们。
不过,却又在容易被沈之行他们发现的时机之前,将窗户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