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子俊被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抢婚了?”徐美华闻言,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这还有假,你看看新闻,看看人家都是怎么笑话咱们林家的,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林东方打开电视机,果然午间新闻正在播,他羞的老脸通红,捂着脸藏进沙发里。
林东方祖上曾是江南望族,以诗书传家,他所属这一支早年不知犯下何种大错,被家族逐出家门。
可纵然如此,每每人情往来,他都自称儒商。
现在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徐美华沉默,习惯性的望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
事情千真万确发生了,徐美华倒不是那么着急,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生就在富贵人家,骄奢淫逸,作威作福,没啥是他不敢干的。
林东方一门心思想把生意做大,想要恢复林家祖上的荣光,让林家承认他的存在,好认祖归宗。
林东方的想法没错,毕竟这是林家几代人努力的目标。
只是他的做法有点欠妥,做生意没有稳赚不赔的,林东方太沉不住气,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惴惴不安。
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如果只是个普通人,那无所谓,想哭想笑,随便你。
林东方不同,他是千万资产的老板,喜怒哀乐不仅让商业对手钻空子,更能影响手底下人的情绪。
这次的危机就是他性格太急,说了是风险投资,肯定有风险,投资的公司暂缓上市,只需耐心等等就是。
俗话说,好事多磨。
他偏偏急不可耐,一定要逼着儿子和叶家联姻,她儿子,风流场上的浪荡子,怎么会喜欢那样老古板的女人。
“你倒是说话呀,怨不得我不爱回家,你说我每次回家,就像对牛弹琴,没意思的很!”林东方对徐美华还是敬重的,当初她曾经多次在事业初期给他很大帮助。
可惜,生下儿子后,她身体不好,性格孤僻,两人话不投机,渐行渐远。
徐美华摸着胸口的玉坠,喃喃自语,“我已经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有什么时候骂过你,你有什么意见就坦白说出来,何必阴阳怪气的!”近十年,林东方越发不喜欢徐美华。
有话不说,藏在心里,谁耐烦去猜她在想什么。
“我的意见重要吗,我说的话你听吗?”你的心思恐怕早就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那还会在乎我这个活死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林东方看着两人又和往常一样,三句话就会吵,摆摆手,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谁知,徐美华叹口气,幽幽道,“现在不是怪我的时候,要紧的是先找到子俊。”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这还用你说,真当他是傻子。
“找到后,你还要逼他娶叶家养女吗?”徐美华继续可。
林东方停住脚步,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转头看向徐美华,“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