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是否有预定呢?”
“没有。”
“嗯,请问您需要什么房型呢?”
“商务套房。”
“呃...对不起先生,暂时没有该房型哟,只剩下一间大床房,还有两间双人标间呢。”
“那就大床...”
“等等!”
“双人标间。”沈幼宜打断了林鹿和前台小姐的对话。
林鹿一愣。
还没结婚就开始分床睡了?
也没到来亲戚的时候啊。
“白痴,身份证。”沈幼宜敲打在他的后背。
林鹿吃痛,回过神来,才掏出身份证递给前台。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快捷酒店,印象中二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狭窄低矮的过道内,浅红色的灯光无力地悬挂在三分之一的空间里,剩余三分之二的幽暗掩盖着地毯的污浊和每一个房门上斑驳的痕迹。
笃笃,笃笃。
飞扬的裤腿搅拌着拙劣的香氛,躁动的呼吸让空气更加浑浊。
咔嚓。
插上房卡,清脆的声音撩响悸动,床褥的淡潮味,我们把它叫做情欲。
“找到了吗?”
“没有哎。”
“笨死啦。”
......
林鹿和沈幼宜打开手机的电筒,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躬身徘徊。
电视机的下面,插座孔的里面,天花板的上面,床头床尾,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
“找不到,怎么办?”
林鹿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侦探宜”。
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快捷酒店里面可能有很多摄像头,沈幼宜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等进到房间内就开始东找西找。
“哼。”沈幼宜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
接着又继续找了一会儿。
然而什么也没找着。
“别找了。”
昏暗中,林鹿轻轻起身,慢慢走到她的身侧。
“要是找到第一个,多半就会有第二个的。”
搂着她的腰肢,细声耳语。
“所以就当它们不存在?”沈幼宜转过身子,眼里满是对这个逻辑的否定。
“呐。”林鹿提着口罩在她面前晃了晃。
沈幼宜一怔。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臭傻.”她一边骂道,一边将口罩按在他的脸上。
但是林鹿的臂弯越来越狭窄了。
在强有力的环绕之下,她像是被压迫的可乐瓶,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汁液,但瓶盖却是半松半紧。
啵。
沈幼宜猛然掂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在口罩被拿开的一瞬间,吻了上去。
“嗯...”
“先洗澡。”林鹿罕见地不知所措。
眼前的女孩咬着嘴唇,神色幽怨,因为她在林鹿的脸上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随即,失落地微垂着脑袋。
眸光却向上泛着,并且转瞬滑向别处,那水汪汪的焦点宛若鱼钩上的尖芒。
这钩子剜进了林鹿的心头肉上,转啊转,仅仅小半圈就勾住了一寸坚固的血肉,一处连着他神魂的血肉。
于是,他只能被她柔软的鱼线牵着上岸。
沈幼宜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儿......
浴罢。
吹头发,擦身体乳。
第二个项目是林鹿教她的,后来就养成了习惯。
房间的灯都开着,很亮堂。
照得她的肌肤像是无暇的白玉,照得蠢蠢欲动的情绪无处可藏。
滋啦————
林鹿撕开仅仅只有食指宽的透明胶带,从灰黑色的快递袋里取出了一个薄薄的透明袋。
白色的蕾丝边,黑色的抽绳网格......
一条渔网袜?
昨天送海瑞的钻石项链和channel的定制礼裙,今天送一条拼夕夕渔网袜?
“你喜欢这个?”沈幼宜用透明袋扇着他的脸。
“em..你知道啊小学姐,我们前天才做的决定,为了今天刚好能取到快递,所以我选了一个发货快的。”
“发货快?你怎么不买生鲜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