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很是不忍,有些心疼的说道:“郡主,等查出来是哪些人找死,咱们让太后出面处理吧,毕竟您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若留下心狠手辣的名声,对您也不好。”
魏宝福不赞同的摇摇头,认真说道:“我若没猜错,觊觎我明面上家产的人不在少数,我若是不亲自处理,让祖母出头,或许也能起到震慑作用,可那样,只怕会给众人留下个懦弱好欺的名声。”
谁又愿意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呢,身上沾血,听着就让魏宝福不舒服,可在这样的封建朝代,如今这样的情形,她没有别的选择。
“日后这样让祖母替我遮风挡雨的话,都不要说了,我该站起来为祖母遮风挡雨了,也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人知道,我康平郡主,虽是弱女子,却没有妇人之仁,想动我的东西,那也要看看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此刻的魏宝福虽还是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模样,但她眼里的坚毅果敢,让在场的众人无端觉得踏实安心,谁不想跟在以为有魄力有手腕的主子身后呢。
见她们不说话,魏宝福无所谓笑笑,轻松说道:“日后你们要习惯我这个样子,咱们回宫之后,确实要更加小心谨慎,但不可留下好欺负的印象,谁若惹我,我必不会轻易放过。”
珍珠既高兴又担忧,“可郡主,这件事肯定会传到皇上耳中,到时会不会影响咱们回宫呢,毕竟,还没有回宫的确切消息传来。”
魏宝福摇摇头,“我们一定会回宫,这次如果皇上不下诏,我会制造舆论压力,逼得他不得不让我们回去,毕竟,皇上也不想背上苛待嫡母,磋磨亲侄女的名声,况且,宗室那边可是认可我这个皇室嫡出血脉的,即便是不回宫,我也是要回廉亲王府的。”
如今的廉亲王府已成了康平郡主府,这也是当初太后强硬逼迫皇上下的旨,皇上可以拘着太后,却没有理由不让魏宝福回她的郡主府。
话虽如此,可到底太过折腾,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愿意出此下策,她可以小露锋芒,却不能让皇上觉得锋芒太过。
钱嬷嬷也知道关系重大,不再多言,魏宝福继续看着手里的账册,“你们看的时候仔细些,有些人爱耍小聪明,里面似是而非的东西很多,这次一起处理掉。”
四个丫鬟连声应诺,钱嬷嬷也不耽误时间,立刻行礼退出去,她要给余顺递消息。
余顺不仅是魏宝福最重要的心腹,也是钱嬷嬷的干儿子,他刚净身入宫那会儿年纪小,因为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多亏钱嬷嬷替他找太医偷偷医治才捡回一条命。
自那以后他就认了钱嬷嬷做干娘,他们被放逐到行宫,他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过来,可以说是一起同甘共苦过来的。
外面很多事情魏宝福都不方便出面,就让余顺出去办,他为人机灵,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这几年魏宝福的生意也多亏了有他在。
他本就是阉人,本以为一辈子也就是老死宫中的命,结果有此机会,因而格外感激,本就是无根之人,他不贪钱不爱权,就爱这样跟个普通男人一样立足于世,因而对魏宝福格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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