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点了点头,谢越泽进洗手间给她放洗澡水。傅挽悄悄松了口气,由于还是过于紧张激动,满脑子都是甜甜的小恋爱,她干脆在客厅跳了一套广播体操压惊。
谢越泽放好水出来,傅挽正好跳完整理运动。
他含笑看着傅挽,递给了她半杯红酒,语调温和,“姐姐喝一点红酒吧,我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香氛蜡烛。”
酒香醉人,傅挽接过来慢慢喝掉了小半杯红酒。
喝完酒,她走进浴室,果然里面已经散发着淡淡的桃子味馨香了。
傅挽很喜欢水果的香味,这具身体更是对桃子味爱得不行,所以她顿时也觉得非常愉悦,哼着歌脱掉衣服淋浴完毕,快乐地窝进了浴缸。
浴缸里被撒了不少玫瑰花瓣,傅挽一边玩花瓣一边玩手机。
不多时,她便开始觉得困倦。
热水解乏,原主经常在浴缸里睡觉,连带着傅挽也非常享受这样,所以她干脆将手机放开,打算就这么睡一会。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傅挽觉得浑身都使不上来劲。
她终于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她是很困很困,但是身体却已经像是不是她自己的一样麻木放松,连带着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样……简直放松得吓人。
傅挽想挣扎,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动不了。
很快,她的最后一缕意识也提不起,沉沉睡过去了。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人推开。
谢越泽赤足走进来,少年脸色白得不像是活人,衬得脸颊上病态的晕红有些可怖。他眉眼黑得仿佛能滴墨,此时阴沉又专注地看着浴缸里的女人,眼神中带着股狂热的喜欢和偏执的破坏欲。
他一步一步走进来。
手里捏着一把瑞士军刀,此时被弹出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雪白的光芒。
傅挽睡得很熟很熟,谢越泽跪坐在浴缸前,神色专注又疯癫地看着女人的睡颜,像是恨不得把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心里去,又像是……在思考从哪一寸开始肢解。
谢越泽伸手,将郁槐的脖子移到一个适合他下刀的位置。
手里的瑞士军刀对上了她的大动脉。
就在这时候,女人皱眉呢喃了一句,“不要……”
她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谢越泽一愣,仿佛透过眼前这张脸,看到了某些已经被遗忘的东西。
他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阿景……不要!”傅挽低低地翕动着嘴唇,看得出来她动得很艰难,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了。
这样的药效下,想要动确实很艰难。
谢越泽垂眼看自己手里的军刀,女人脆弱的大动脉就在眼前。只要一刀下去,她就会成为一个不会离开他的傀儡。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去喜欢那些俊朗的男人。
更不会离开他。
他就能,完全地拥有这个东西。
他想要她,必须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