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实在是忍不住,又笑了两声道:“这明明就是行货还说是上货,一看就是新仿,这鼻烟壶造工的确不错,但稍作细看,还是有迹可寻,更像是现代的制作手法,它的价格最多也就在几百块钱左右,看来有人是走眼了。”
“你放狗屁!我这个鼻烟壶是货真价实,明明就是清朝的真品,你一个保安……懂古玩吗?”楚天佑这个时候是真的有点心虚,这个鼻烟壶他只是在古玩街花了六百块买来。
“是不是真品,找人鉴别一下不就知道,我听说吴公子在古玩方面深有研究,刚才更是说这个鼻烟壶价值不菲,肯定是看出一点门路,不知你能否给我解惑?”陈豪露出谦虚请教的模样,实质是给吴耀凡挖了一个坑。
因为他知道就算这鼻烟壶是假的,吴耀凡也不会说出来,那等于自打嘴巴。
“对,吴公子你就让某些人长长知识。”楚天佑宛如看到了救星。
吴耀凡笑了笑,心里是咒骂了楚天佑一遍,经陈豪这么一说,他也看出这鼻烟壶是一般货色,没想到随意一句,楚天佑竟然打蛇随棍上,报出了天价,只能咬了咬牙继续帮楚天佑圆这个谎言。
“哈哈,陈豪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只学了一点皮毛难上大雅,不过给点个人意见还行。”
吴耀凡摆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徐徐说道:“这种制作工艺的鼻烟壶,叫古月轩珐琅彩鼻烟壶,它的材料相当于现在的玻璃,在用料方面它并不名贵,但贵在做工,还有就是古月轩彩,我曾经有幸被邀请到古玩世家方家的收藏库,见过古月轩珐琅彩鼻烟壶的真品,所以我肯定这个鼻烟壶就是真品。”
看起来吴耀凡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还清楚这个鼻烟壶制作工艺,让人很自然就信服了。
“吴家果然是二流家族,吴公子更是博学多才,见识广。”
“我就说这鼻烟壶怎么会是行货,再说这是楚家子弟给老爷子大寿的礼物,怎么会以假乱真。”
“对,一看楚家这个上门女婿就是一派胡言。”
周围的来宾听了吴耀凡的解说,开始纷纷嘟囔,怎么说在这里,吴耀凡的话还是很有份量。
陈豪蔑视道:“吴公子,我对你的鉴别能力很失望,我还以为你能看出一点门路,谁知你是真是学了点皮毛。”
“陈豪这明明是真品,你不懂装懂,你就一个保安,还以为自己是鉴别大师,如果你是诚意来参加爷爷的寿宴,我们楚家无限欢迎,否则请你出去!”
楚霞终于开口了,话中更是突出陈豪不是楚家的一份子,她要趁这个机会让楚媚丢脸,最重要是为了讨好吴耀凡。
经楚霞这么一说,吴耀凡也觉得陈豪不可能懂得鉴别古玩,于是便挑衅道:“居然你觉得这鼻烟壶是行货,请赐教,我洗耳恭听?”
陈豪冷笑,然后徐徐说道:“鉴别古月轩珐琅彩鼻烟壶要看三个方面,第一凡古月轩一定是堆料款,第二字铭必须用珐琅彩书写,第三关键一定要敷珐琅釉与珐琅彩,缺一不可。再加上古月轩珐琅彩鼻烟壶,通体不同的花卉图案,纤细繁复,色彩鲜润有层次。
别的不说,我们就看釉色也可以很好地分辨,古月轩珐琅彩鼻烟壶通常以红、蓝、绿等色彩作器表釉面装饰,这种色地器表低温,色釉的施绘通常十分均匀,一气呵成。
后仿的色地器常色调浓淡不一,有的涂抹痕明显,有的色泽晦暗,真品白地器和色地器未施低温釉的部位,均为细润洁白的白釉,釉色十分滋润,光泽平和,不刺眼。仿品多釉层稀薄,色虽白但显得苍白,光泽多有刺目感。”
许多人都听懵了,陈豪说出的话就像教课书一样,一些喜欢古玩人纷纷向楚怀民手中的鼻烟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