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了,薛高兰就开始贱兮兮,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
“就算忙完了府里的活计,是不是也该操心一下海生的学业问题,再过几个月可就要考举人了,这次海生一定能考中吧?”
李婉儿听了这话,双手攥了攥,脸上挤出一抹笑,反讽回去,
“那孩子不是读书的料,中举人我是不奢望了。不过,子俊当年考中了举人,怎么也没中个进士啊,真是可惜啊。
后来只能在宫里的仪仗队里给他找了个差事,都不能穿着朝服上早朝。”
你说我儿子纨绔,你儿子不也好不过哪里去,考中个举人算什么,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有本事中进士中前三甲啊!
薛高兰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又说道,
“子俊参加春闱时,我身子不好,他是挂念我才没有考好,这孩子就是孝顺。”
“是啊,子俊多孝顺啊,明明他的心在外面呢,可还是听你的娶了表妹回来,放在一旁冷着。”李婉儿又笑道。
薛高兰又被李婉儿刺中了一个痛处,也不伪装了,而是尖酸刻薄地说道,
“子俊有再多毛病,那也比你家海生强的多!他可不是宁王妃口中的需要改造的纨绔子弟,没给朝廷没给家族丢脸!
看这阵仗,兴许宁王妃就赢了呢,那纨绔变才子的计划也要被皇上批准了。
到那时,妹妹不必操心,我一定从中馈里批一笔银子出来,送海生去那个训练营接受改造。
呵呵,兴许真的能浪子回头呢,那咱们这银子就花得值了!”
说完后,薛高兰看着李婉儿难看的脸色,又得意地笑了两声,然后就如得胜的公鸡,不,是母鸡一般,高昂着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