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说不定也知道胡承春今晚会来她屋里,她将棉被把胡承春遮住,也是以防万一。
为了保险起见,她在关门的时候,又加了把锁。
这样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进屋子,除非撬锁。
做完这些,她才放心地去找李建国。
没想到的是她才走到院子里大水缸旁,突然看见一个人影。
“谁!”
她吓的心里一紧,抬手将电筒往那人影一照。
手电筒的光束打在那道人影的脸上,刺的那人眯起眼睛,用手挡着电筒射过来的强光,“快拿开!是我,你三婶!”
乔婉婉愣了下,将电筒的光束从乔家三婶脸上挪开。
“三婶,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一个人在院子里晃悠?”
“我?”乔家三婶眼神闪躲地说,“我这不是上茅厕吗?”
乔家三婶将手揣进袖筒,往怀里一搁,又看了眼穿戴整齐的乔婉婉。
她挑眉问道:“你大半夜的,穿这么整齐,去哪?”
乔婉婉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随口胡诌道:“我去隔壁村的赵灵芝家。”
“赵灵芝?你大半夜的去她家干什么?”
“她妈逼她嫁人,她白天还说宁愿死也不嫁,我担心她会出事,睡不着,过去看看。”
“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好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先走了。”乔婉婉拔腿就走,不给乔三婶继续问话的机会。
她匆匆离开老乔家,还没走十米远,猛地回想起乔三婶刚才跟她说话时的神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又立马回头,快步走回去。
刚进老乔家的院子,就看见乔三婶屋里的门打开了。
她赶紧躲在柴禾垛子后面。
果然,就看见乔家三婶鬼鬼祟祟地出来了。
乔家三婶摸到了她屋的门口,先是警惕左右望了望,接着撅起肥屁,趴在她屋门上,透过门缝往里面望。
还好她出来的时候,将胡承春用棉被盖起来了,不用担心乔三婶会看见。
约莫过了五分钟,乔三婶大概是没有窥见什么才直起身子。
她扯了扯乔婉婉临走前加的那把锁,鄙夷道:“小家子气!不过是多了几样东西,还用锁锁起来。”
她骂咧咧几句,转身进屋。
躲在柴禾垛后面的乔婉婉,不禁怀疑——
难道乔三婶,就是胡承春在乔家的同伙?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赶在老乔家人发现以前,将胡承春从屋子里弄出去才行。
她不敢耽误,脚下生风地去隔壁村找李建国。
村里到了晚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大片凶恶的狗吠。
乔婉婉害怕,捡了个石头攥在手里壮胆。
她在原来那个世界,被邻居家养的狗咬过,打了好几针狂犬育苗,以至于她现在看见狗都是怕怕的。
还好这一路走来,有惊无险。
乔婉婉来到李建国家门口,抬手拍门。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有人起来开门的动静。
“别敲了,来了来了!这大半夜的,谁啊?”
李建国不耐烦的声音从门里面传来,乔婉婉却听的心里一喜。
门嘎吱一声打开,乔婉婉欢喜地喊了声:“李建国!”
李建国看见她,惊愕地睁大眼:“乔婉婉!怎么是你?你这么晚来我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乔婉婉蝶翼般的长睫微颤,将胡承春的事说了出来。
李建国气的骂脏话,他一撸袖子:“走!看我怎么收拾那个畜生。”
乔婉婉边跟他往老乔家去,边说出心里的打算。
李建国听了,脸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果然最毒女人心!
他刚才还恨不得打死胡承春,这会他开始同情胡承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