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乔婉婉是怎么害他的。
他只记得不管是招待所那次,还是那晚在乔婉婉的房间,他在昏迷之前都闻到了一股异香。
钢铁厂的领导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看胡承春不但没有回话,还一副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在听说话的样子,顿时气结。
“你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们单位是不能留你了。”
刚才还一脸麻木的胡承春,脸色煞白。
他蠕动了下唇瓣,像是要说些什么。
钢铁厂的工作,那是铁饭碗!
他丢了工作,家里又是城里的,不像农民还有田地,他以后要以什么为生?
而且他是出了那种丑事丢的工作,往后别的单位肯定不会要他。
阴冷无助的绝望,席卷而来。
他外显红血色的眼睛,逐渐浮现起水光。
钢铁厂的领导趁机劝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身为你的领导,能帮你的,一定都会帮!”
胡承春嘴唇颤抖起来,搁在膝盖上,戴着手铐的手,紧紧攥拳,可以看得出他的情绪非常激烈。
钢铁厂的领导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看见他摇摇头,又恢复了麻木的表情。
钢铁厂领导重重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很快,胡承春的爸爸来了。
原本胡妈也是要来的,但听说胡承春,跟猪做那种事之后,直接昏死过去,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胡爸一看见胡承春,拔腰间的皮带就往他身上狠狠抽。
“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啪!”
“啪!”
“啪!”
“……”
皮带一下又一下,狠狠鞭打在胡承春身上,落鞭见血。
胡承春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紧紧攥拳,指甲掐进手心,渗出血。
他心里把乔婉婉恨毒了。
要不是乔婉婉,他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那个贱人,迟早他要加倍讨还回来!
胡爸打得累了,坐在椅子上,眼睛腥红地瞪着胡承春,恨铁不成钢地说:“陆先生,让我给你带话。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到你。”
遍体鳞伤的胡承春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希冀地望着他。
胡爸吐出两个字:“装疯!”
胡承春拧眉,脸上一片抵触。
胡爸叹了口气:“只有你疯了,别人才不会觉得你是因为人品道德败坏,而是因为精神疾病才做出那种变态的事情。”
“等段时间,这件事情被大家淡忘了,再给你弄一张医院的恢复健康证明,这事也就翻篇了。”
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胡承春咬唇,点头。
李秋生从国营饭店吃饭回派出所,就听说胡承春疯了。
哐当哐当撞大墙不说,还看见人就咬,看见东西就啃。
李秋生顿时惊住。
没想到乔婉婉说李秋生疯了,居然真的就疯了!
这边,城里的科研所。
龚丽君捂在被窝里痛哭。
原本她以为只要宋延明不说,科研所的人就不会知道她干的那些事。
没想到,总机负责接电话的话务员,把事情到处宣扬。
现在不管她走到科研所什么地方,都有同事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听宋延明的,给乔婉婉那个村姑道歉。
不行,她落不得好,宋延明也不想落好!
傍晚。
宋延明从科研所的澡堂里洗完澡,提着桶着出来。
刚走没多远,就看见龚丽君跑过来,面向他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