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望了望离开时的路,怅然若失,眼角鼻腔的酸意如何也止不住。
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敢扯着嗓子放声痛哭。
突然嗷的一嗓子,惊的前山林里的飞鸟猛的远去。
九黎瞧见,指着远去的飞鸟出气,“竟连你们也要走。这偌大个地界,难道还没有我九黎的容身之处么!我好歹也是我师父的徒儿,不就是单行江湖么,有什么难的~没有你们,小爷我依旧能结交一帮狐朋狗友跟我一起吃喝玩乐!劳资我有钱,有大大的钱!”
边哭边捏了捏乾坤袋给自己打气,“对,小爷有钱,有钱的都是大爷,有钱能使鬼推磨。对,对。”
掀起乾坤袋的一角将里头攒了许多年的财宝一股脑的倒在地上。
故意使劲儿拿着袖子擦着鼻涕,“不让我擦,我偏擦。”跟谁闹别扭似的又蹭蹭擦了两次才作罢。
小山堆儿似的珠宝放在眼前,九黎依旧难言心理的失落。
捡起一只俗气的掉渣渣的金叉,喃喃道,“这还是师父拐走上山,在王霸镇上买给我的。”
当时那么多素雅好看的钗子她不要,偏偏抱着这只俗不可耐的大金钗爱不释手,这时候她还能想起来师父鄙视她的目光。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九黎噗嗤笑出声,意识到不妙,烫手似的金钗丢在地上,“见鬼了,不就是只钗子么,有何好看的。”
越过金钗,又将目光落在一只不起眼乌溜溜的珠子上,“这总不是阮尚那厮送的了。”
这拳头大的乌溜溜的珠子是师父在客栈救她那日,她从烈焰那厮身上顺过来的,据说师父说是避瘴气的珠子,这魔族多有瘴气,若是将这珠子待在身上,可避免瘴气入体……
摇头打断自己脑海里所想,忿忿的将瘴气的珠子丢在一旁。
怎么回事,这满地的宝贝,竟然都能与阮尚那厮扯上关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在宝贝堆里找了一圈儿,最后将目光落在那灰扑扑的“五彩衣”上,这是她上次生辰那日,麻雀叔集整个山上的小妖儿给她做的。这与那厮可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起身将“五彩衣”传上,觉得心口好受了些。
自怜的瞧身上的羽毛装,升起胳膊亲了亲,叹道,“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金银珠宝不能治愈的,这羽毛装果然名不虚传,是件宝贝!”
穿上麻雀叔特制的羽毛装,她似乎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于是,她决定,这几日就身披羽毛装,在此山林里休养生息一段日子。
也趁机好生盘算一番,日后到底要去何去何从!
既然决定离开,总要过的痛快才能令麻雀叔……还有,他们,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