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清看了看拦在自己面前的小混混,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只是盯着最前面的小混混看着,也不说话。
“看什么看!”小混混见张木清不理会自己,便动起手来,用力推了张木清一下,那时候的张木清体格瘦弱,身体极差,被这一推,直接被推倒在地,好在修桦来得及时,拉住快要倒在地上的张木清。
“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小混混食指点着修桦的额头。
“可是我就爱多管闲事。”修桦本就是不服输的性格,越是有人恐吓他,他越是不会害怕,越想要反抗。
修桦把瘦弱的张木清往后推了推,“小孩,你走远些。”
“......”瘦弱的张木清反倒没有往后退去,从包里拿出一包锋利的小刀,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是小孩。”
对面的小混混明显不知道张木清如此之狠,谁会在身上带这么大一把刀。见到这刀,小混混们便跑开了。
“...没想到你这么狠,怎么还随身带着刀啊?”
张木清没有回答修桦的问话,只是放下书包,坐到了公园的木椅上。
“怎么不说话?”修桦追了过去,坐在张木清的身边。
“习惯了。”张木清把小刀放回包里,脸上面无表情,可不像现在这么爱笑。
“习惯带把刀吗?你不会是经常被欺负吧?”
“不是。”张木清拿出书本,宽大的衣袖往后褪去一节,修桦像是看见了什么,直接拉住张木清的手,不顾张木清的反抗,将他的袖子向上卷起。
只见袖子之下满是伤痕,似乎是自己用刀划的,横竖、新旧都有,看起来极为吓人。甚至有两道伤还在流血。
“你这是...自残?”修桦睁大眼睛,完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这样做!
“你在这里等着。”修桦说话,便跑到附近的药店,用自己仅剩的一点钱给他买了一点消毒的药水、消炎药和两卷绷带。
匆匆跑回,见张木清还在,他松了一口气,直接抽掉张木清手里的书,把他的衣袖卷到最高,开始为他涂药消毒,再用绷带缠上。
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只能去医院了。
“回去别沾水,也被再那啥。”修桦摸了摸脑袋,他不怕那些恐吓自己的人,但是对张木清这种不说话,也不反抗的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木清只是看了修桦一样,却没有说话,再次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
两人依旧在公园相遇,修桦拿着前一天没有用完的药坐着张木清身边,为他的手上药。
第三天、第四天、......后来的很多天都是这样,修桦拿着微薄的工资,自己还没个住的地方,却还是一只在给张木清买药包扎。
不过那双手上新添的伤却越来越少了,修桦只觉得暗暗开心。
直到一个月之后。
张木清总算主动说话了,“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嗯?对了,你们明天就放假了。”修桦将绷带缠好,将张木清的袖子放了下来。
“嗯。”
“那看来只能等你开学之后再见面了。”
“之后我就不在这里读书了。”
“啊?那意思就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修桦挑眉。
“你要去我家做客吗?后面基本都是雨天。”
“哈?你在邀请我?可真意外。”修桦无声地笑了笑。
“嗯,去吗?”张木清面无表情,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如果方便的话。”修桦没说自己去不去,他只怕去了之后张木清会不方便。
“方便。明天早上九点,我来这里接你。”
就这样,修桦来到了这个别墅,薛阁知道修桦的难处之后,便给他支招,教他去做一些小生意,等他赚了钱之后,张木清又带着他做了一些小投资。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年,家里突然来人说他妈妈病重,要他回去看看,回去之后才知道,他父母把他卖了,他记得卖的是五十万还是六十万?哎,记不清楚了。
接下来他就被关在实验室里,被迫接受实验。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现自己身体似乎离不开实验室里的某种药物,迫不得已,他才把偷出来的药剂注射到团子体内,又把团子送给了张木清。
又担心张木清会连累张木清,所以也没有说出实验的事情,只是和他说,他得了绝症,快死了。
而他的父母为了不让张木清怀疑,竟然给他立了墓碑。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