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弦听了袁氏堂哥叙述后,目光涣散,神色怆然的喃喃道:“他怎么...他怎么能...露儿是他亲侄女...是他亲哥哥的女儿...他要夺家产可以...赶我们出门也可以...他...他怎么能能?”
王若弦原本是猜的温家,可后来又觉就算他们再无情,也不会这般害知露,毕竟血浓于水...
“啊~”
王若弦嘶吼着将桌案上的茶具悉数扫翻。她双目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更是鼓胀的像是要破皮而出。
温知露忙上前抱住她娘亲:“娘你冷静,他们竟然能将我们扫地出门便早就做好打算不顾我们死活了,如今为他们动气不值得...”
温知露转念一想。
对呀!他们早就不顾血缘亲情了...
这般仔细想来...
温知露惶恐大惊道:“父亲原本一直身体康健,怎么会得了一点伤风就能严重到不治身亡的程度呢?”
真真是细思极恐...
王若弦先是眼神涣散疏离而后神色蓦然变的有些疯癫。
她扑到袁氏堂哥身前,抓住他的前襟猛烈摇晃:“你说,是不是他害了我夫君,你说啊...说...”
袁氏堂哥摇头急道:“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王若弦绝望的松开了袁氏堂哥,眼中没有半点光芒,喃喃道:“一定是...一定是...”她陡然回身抓住温知露的手,眼中流出悲愤的泪水,道:“你爹当时生病,药品一直是他们经手的...还有...有一日那袁氏非拉着我出门,好巧不巧就碰见一个算命的。那算命的告诉我,我那段时间身上沾染煞气,还问我有没有同我亲近之人最近缠绵病榻,我当时就想到了你父亲。我要给那算命的钱他都不要,只说是有缘之人,不要银钱。我向他求了破解之法,他告诉我,只要我抄写佛经一千次便可化解。但化解前不可常去你父亲床前探望。所以那些日子我整日抄写佛经,每日只敢在门前探望。一定是他们趁我抄写佛经时,下了毒...将你爹...将你爹毒死的。”
温知露怕她娘崩溃,将她娘牢牢的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安抚道:“我会查清楚的...娘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冷静,你只有冷静我们才能找到证据...”
王若弦听了知露的话仓惶点头道:“是了...我要冷静...是了...我只有冷静...才能为儒林报仇雪恨...”
儒林是温知露父亲的名字。却不是知露上一世父亲的名字,这一世的父亲那般温文尔雅,疼惜子女却英年早逝...
她娘写佛经这事,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过,可当时并未细想。当时二房,三房就是用她娘克死她爹为理由,将她们赶出的温家。
“娘,当初给爹看病的大夫叫什么?你还记得吗?”知露问道。
王若弦忙道:“我记的,是一位姓孔的大夫,百济堂的大夫...”
温知露回头看了一眼江晚沉。
江晚沉冲她微微点头,眼睛微斜,示意风无影去查。
温知露知道此事原本就不是能善了的事,想必当初温家人非要赶他们出府就是怕她和她娘发现其中端倪。后来她得天皇恩赏,便让温家又起了贪念。只怕她当时若是同意回到温家,不日也会发病不治生亡。
“你说,他们还让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温知露对着袁氏堂哥声音冷冽的问道。
“还有~还有一件...”袁氏堂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屈服在温知露冰冷的眼神下开口道“那温儒华交代我毁了你的名声后,要将你抛在大街之上,让我安排几个陌生难民打扮的光鲜一点对你进行言辞侮辱,等周围之人渐多,再由他们出面...救...救你...想想骗取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