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已经日出了,知露去寻了赵大夫给温儒华瞧了伤势,断了三根肋骨。按照温知露的意思,她要让温儒华健健康康的,活的越久越好。
这次清点家业,温知露找了李山根去帮忙,不叫温儒华钻半点空子。
江晚沉让风无影去衙门亮了亮身份,让钱知县看着判刑。钱知县也心领神会的判了温儒华流放岭南。
温儒智醒来后,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执意要去知露爹坟前跪着,王若弦亲自去劝都没能劝动。
温儒智在温儒林的坟前哭了一天一夜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醒来后又要去坟前接着跪。
温知露哪里还会让他去,直接将他绑在了床上,一通数落。
“三叔你想干什么?下去陪我爹吗?我爹想看见你这个样子吗?你若这样颓靡下去我们温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是不是要将我爹的心血毁于一旦您才高兴啊?”
温儒智神色颓靡的道:“如今你般能干,一定会把家里的生意打理好的。”
这话差点没把温知露给气死,立刻将温儒智的两个女儿叫到了床前。
“那你还管不管荔筠姐了?管不管荔香姐了?”
温荔筠与温荔香跪在温儒智的床前小声抽泣。
温儒智黯淡无光的眸中,恢复了一丝光亮,他伸出手想去握两个女儿的手。
温荔筠一把握住她父亲伸来的手,啜泣道:“爹,你振作一点,婶婶说她不怪您,知露妹妹也说不怪您,您莫要再自责了。”
温儒智气若游丝地道:“孩子,爹怪自己~你们爷爷,奶奶去的早,没有你们大伯你爹只怕早就死了。早年家里又穷都是你们大伯一点点忙出的家业,你爹我糊涂呀~还将你婶婶和弟妹们赶出了家门,要不是知露有本事,我死了都没脸见你们大伯啊~”
温儒智痛心疾首的哭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温知露看着父女三人哭成了一团,只觉得头疼脑涨,她忍不住大吼了一声道:“都别哭了,叫你们两个来是来劝的让你们陪哭来啦?起开起开...一边坐着去。”
知露将荔筠,荔香两姐妹赶到一旁,自己往床边一坐:“三叔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爹,那你还不想办法弥补我娘还有我们,整这一处要撒手人寰的样给谁看呢?我爹若见你这般不负责任,你就算下去了他都不会原谅你。我告诉你啊,绸缎生意我不会做,我也不管。你若想一死了之,就等着我爹的心血付诸东流吧!”
温儒智没有说话,仍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是不在哭了。
温知露见他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吃不吃饭,喝不喝药?”
温儒智不答话。
温知露怒目横眉的颔首道:我现在就将咱家这些大大小小的绸缎庄全挂卖了去,以后这些生意不做了...玉儿备马车。”
温儒智这才仓惶的转过头,虚弱的喊了句:“我吃饭~吃饭~”
知露停下了要迈出门的步子,满意的笑了,却又很快收起了笑容回首厉声问道:“那还去不去坟前跪着了?”
“这...这两日不去了。”温儒智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都不敢看知露的眼睛。
知露表情缓和,叫玉儿去端了参汤让温荔筠,温荔香两姐妹好生照看着,不许他在跑去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