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昼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刚和她们关系缓和了一些,她扯这么一句,一切都白费了...
王昼最终决定大义灭亲:“母亲,您最近还是在屋中休养吧,一会让小慈将饭菜给您送屋里去。”
张姨娘面色难看至极,僵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王之毅猛的一拍桌子吼道:“还不滚回屋子里去。”
王若曦原本还想帮自己娘亲说两句话,可见父亲动怒就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张姨娘吓的一缩脖子,提着裙摆仓惶跑走。
温知露心中冷笑。
这么个蠢货色也能在王家耀武扬威多年,看来真是外祖母太过良善了。
张姨娘离开后,澜姨娘尬笑一声道:“好了好了吃饭...来来来知露尝尝这道清炖排骨。”
知露面带假笑的应和着,桌面上弥漫着虚伪的祥和之气。
不多会,一个女使端上来一道“五花肉鳝鱼煲。”
王之毅顿了顿对女使道:“放在大夫人面前,大夫人爱吃鳝鱼,再跟后厨说一声,菜少放辣,大夫人不吃辣。”
女使应了一声,听话的将鳝鱼放在梁氏面前。
澜姨娘灵透的接过话茬:“老爷真是与大夫人伉俪情深,连大夫喜欢吃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不像对我,连我喜欢吃什么口味都不记得。”
知露看了看澜姨娘那张年轻且漂亮的脸蛋心道:这澜姨娘倒是比张姨娘聪明的多,只怕这王家以后都被这澜姨娘握在手中了。
梁氏“嗤”笑,伉俪情深?
真是天大的笑话
王若弦冷着脸道:“不必了费心了,母亲如今是吃辣的。在那院子中缺衣少食,挨饿受冻的,不吃些辣子暖身母亲估计挨不过一个冬天。”
王之毅端坐着,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回连澜姨娘的脸上都溢满了尴尬之色,不知该如何圆场。
王昼同周慈使了个眼色,周慈心领神会的同王昼一同起身。
两人共举酒杯,王昼更是一脸悔意的道:“母亲,之前是我娘作恶,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规劝亲娘,是我的失职,向您敬完这杯赔罪酒,我和小慈就去跪祠堂悔过去。”
梁氏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明知道他们是故意做样子,还要敷衍着。
王若弦拿起酒杯:“大夫说母亲病中不宜饮酒,这杯我替母亲喝了,我也觉得弟弟,弟妹该好好跪一跪家祠。明知你娘是个混账东西还由着她胡来,如今不痛不痒的道两句不是只怕父亲都看不过眼。父亲忙于公务家中事情不能全然顾及,而弟弟与弟妹没有做到孝敬嫡母,规劝生母自是该罚。”
王若弦原本是性子是最像梁氏的,经过一堆事情的磨砺,如今倒是同知露的性子一般相像了。
王昼原本以为说两句客套话,在知露一家子面前刷刷好感也就完了,自己这嫡母和二姐姐都是个脓疱性子,就是那小丫头难对付些。可这长辈说话,这丫头没办法多嘴。可谁成想,他那软弱可欺的二姐姐转了性子,竟也这般不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