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弦和梁氏被吓了一跳,盯着知露瞧。
“你这丫头,人家是王爷,婚事能是自己说定就定的?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梁氏语重心长的说。
知露有些不以为然:“国家缺钱少粮,我就给捐钱粮给国库,只要我捐的多,不怕皇帝不重视我。”
“你有多少银子能填的满国库呢?”梁氏问。
知露也清楚外祖母这是关心她,只能耐了性子解释道:“外祖母,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国库我或许填不满,但这不影响皇帝重视我,您请看好了吧!不出三年我就能做到大褚第一富商。”
梁氏叹了口气,拉过知露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孩子,不是外祖母不想你嫁的好,只是外祖母怕你落得同我一般的光景。年少时候的情与爱能维持多久?看看你外祖母现在便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钱,有天恩荣宠,更有自由,外祖母更希望你嫁一个普通家庭,至少你受了委屈,我们能为你出头。”
知露心底感动,上前抱了抱梁氏道:“外祖母,露儿知道您是为了露儿好。嫁入豪门大户未必是幸福露儿是明白的,但露儿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无论他是乞丐还是王爷。露儿自由惯了也懒散惯了,我娘让我去家塾读书我都百般不愿了更何况去受王府那起子规矩折磨。但阿沉不同,阿沉比我还怕受规矩,所以孙女在他那也不会受多少规矩的。您说我同他门不当户不对,也没有关系,我会做到让自己同他门当户对的。您若是担心他日后待我不好,那就让他在成婚之前写一封合离书,他若日后待我不好,我立即取了那合离书同他合离。”
王若弦皱着眉头道:“说什么浑话呢?”
梁氏抬手一拦:“不,我觉得露儿说的有理,你瞅瞅你娘我,现在连一纸休书都求不到。”
“可女儿家的名声最为重要,哪有还未成亲先要合离书和道理。”王若弦为难的看着自己母亲。
梁氏突然正色道:“以前我也怕流言蜚语,可我在那院子中关了十几年,若不是沈嬷嬷一直陪着我,只怕我自己都要了结自己多回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那些窑子里讨生活的哪一个不听闲话?还不是过的好好的?她们被闲话压死了吗?但自古在后宅被坑死害死的女子你数的过来吗?要个合离书有备无患罢了,若他们日子过的好,过得舒心自然就用不到这合离书。”
知露不禁感叹起她这外祖母的超前思维,这个时代的女子生来就是要以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做目标的,她外祖母竟然想的这般通透,难怪在那破院子中待上十几年也未得抑郁症,主要是想的开呀!
不过知露同其他女子不同自不可一概而论,其他女子在从小被灌输的都是日后如何执掌内宅,如何相夫教子。而知露则不同,她满脑子都是如何赚钱,如何能赚更多的钱。
知露是现代人的思维,在她看来,人必须要有自身的价值,别人才不会轻视于你。
“母亲说的是,那就等婚事定下来后,让他写一张便是。”王若弦道。
知露见外祖母和母亲已经商量定了,便换了个话题道:“外祖父说是因为我得了金书铁券才知道我们被赶出温家的,可我记得,娘寄过家书回去呀!”
王若弦听知露这么一说,才想起这茬来:“我连寄过两封,皆是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的。”
梁氏抽高了身子:“他撒谎?不可能吧!这种明摆着的事他撒谎没意义。”
知露思索着道:“若外祖父不知情,那必定是那张氏将书信给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