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喉头一动哼出若有似无的苦笑,反手捏住了知露的抓着他的手心:“既然刘诠都直接找上门来了,想来朝中关于我两的风言风语已经满天飞了,为了小姑奶奶您的安全我必须去将众人的视线转移,我本不知道找谁做我的戏搭子,刘诠倒自己送上门了。”
还没安生两天就又这么些个烦心事,知露在心底将那宁王和安远侯骂了成千上万次,眼瞅着江晚沉是留不住了,便只能配合着演出戏,要亲手将自己的“如意郎君”送到别家姑娘眼前,惹人垂涎。
知露回去换了身得体衣裳,叫玉儿帮忙绾了个百合髻带了几件体面首饰先一步去见了安远侯“刘诠”。
刘诠的确是听了宁王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才前来试探的。他如今没了依仗便想向宁王靠拢,宁王也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如今来试探瑞王便算是投名状。不过瑞王若真看上了这温家丫头一切倒也都说的通。如今他被皇帝拎出来当做了典型,手中势力一下子就损了大半,想来日后的官生不太顺遂,正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这瑞王倒如及时雨一般落在了他的“家门口”
知露穿着米色立领长袄外穿鹅黄色比甲配缃色马面裙,手上戴着回字纹多彩玛瑙手串,学着大家闺秀的举止走到了刘诠等候的偏厅。
刘诠本在品茶,见知露进门后便立即放下茶盏起身客气的拱了拱手:“温姑娘多有打扰。”
知露扯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侯爷您真是太客气了,快坐吧!你若不坐我都不好意思坐下了。”
刘诠爽朗一笑,抖了一下衣摆端正坐下。
“我听下头的人说,侯爷是来拜见瑞王的?”知露明知故问。
刘诠讪笑着点头:“偶然听闻瑞王在温姑娘这里,便想着该来拜访一下。”
“哦?还不知道安远侯是从谁那听得的,不会是我三哥吧?”江晚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安远侯立刻起身想出门迎接。
“王爷您还真在这里啊!不敢瞒着王爷的确是同宁王闲聊时,听他说了一嘴。”
江晚沉从安远侯身旁路过,直接无视了他的见礼坐在了主位上:“侯爷这话说的不诚实,您在落梅堡养身子这是人尽皆知的,而我三哥在京都忙着‘折花案’的事情,你两是用飞鸽传书闲聊的?”
刘诠面对江晚沉的质疑并不慌乱,显然是早已经想好的了对策:“回王爷的话,还真不敢再您面前扯谎,前些日子下官不是将兵符交了出去嘛!总是要将军中事宜交接一下,便回了一趟京都,这也是刚回来。回落梅堡前下官曾与宁王闲谈了几句,宁王说您与温姑娘交好,估计这会也在落梅堡,下官想着既然同在落梅堡自然是要来拜会一下王爷的。”
这些场面话知露听了只想翻白眼,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面带着微笑看两人“打太极”
江晚沉淡笑:“在济阳县交接折花案的时候同三哥说了要来尝温姑娘手艺的,侯爷你还不知道吧,这温姑娘的手艺那可谓一绝,琼楼的那些千奇百怪的菜式可都是出自温姑娘的手呢!”
“下官可没王爷您这般好的福气能尝的到温姑娘亲手做的菜。”刘诠也是圆滑的很,表面上奉承着知露,暗地里还是想试探一下知露和江晚沉的关系。